他的手指掐着我的下颚,有些生疼。
“说!你和沐风有没有上过床?你们俩在一起都做了什么?”
“我们做什么都名正言顺!庄行云,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是第一个吻你的男人,你说我是什么身份?”他因为强烈的嫉妒失去了理智,吻我的动作粗鲁而放肆,“夏若曦,你是我的!这段时间我只是让你冷静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如果你要逃离,别怪我用上卑鄙的手段!”
“你要做什么?!”我惊恐地瞪大眼睛,为他眼底的疯狂。
他啄着我红肿的嘴唇,哑声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办法我都会尝试!偿”
“行云,你不要这样!”我无力地摇着头,“我们不可以﹍﹍。”
“在我庄行云的字典里,只有做不做,没有行不行!”他毅然决然的一句话,让我心间凉透。
﹍﹍﹍﹍﹍﹍﹍﹍﹍﹍﹍﹍﹍﹍﹍﹍﹍﹍﹍﹍﹍﹍﹍
这段时间,行云不知道在忙什么,白天见不到他的人影,晚上也经常半夜才回家。
我这么清楚他的情况,是除了对他下一步行动的忐忑,还有对他的担忧和牵挂在其中。
这晚,他照旧打了电话过来,说有点事不回来吃晚饭了。
“这孩子,最近在搞什么鬼?”斯芙兰问向沐风,“行云是在找工作吗?”
“我问过他了,他只说自己在圆年少的一个梦。”
我的心头一颤,这个梦是我吗?
吃过晚饭,沐风握住我的手,对爸爸和斯芙兰说:“叔叔,妈妈,我和曦曦打算明天去领结婚证。”
“这么快?”他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斯芙兰疑惑地说:“之前不是你说,曦曦刚毕业,你们先订婚,等一两年后再结婚的吗?”
“是,可我现在等不及了,”沐风深情地望着我,“离她属于我的日子越近,我就越焦躁不安。”
“瞧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难道准新娘还会被人抢了不成?”爸爸和斯芙兰都以为他在夸大其词。
只有我知道,沐风所说的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
“这么惊喜的消息,为什么不让我也一起分享?”随着一声凉凉的嘲讽,我们所有人都转过头去。
只见那个黑色休闲装扮的青年,双手插兜,斜靠在餐厅的门框边,嘴角勾着玩味的弧度。他的视线在我们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定在沐风身上。
“哥,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是!我和曦曦一起相处了近六年,婚姻是我能给她的最好守候。”
“嗤。”行云勾着嘴角笑了一声,“好啊,只要你别后悔。”说完,他转过身,直接上楼去了,留给我们大家一个孤寂清癯的背影。
第二天,因为沐风一大早有个手术,所以他早早地先去上班。约好了,他十点钟回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去民政局。
我一晚都没睡好,不知是不是别人所说的婚前恐慌症,反正激动兴奋的情绪不多。
“咚咚”卧室的门被人叩响。
我迷迷瞪瞪地下床,前去开门。
却见门边站着的是行云,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面包,牛奶,鸡蛋应有尽有。
“今天不是你和沐风去领结婚证的日子吗?怎么还在睡懒觉?”
他将食物盘放在了茶几上,回头看向困惑不已的我,“愣着干嘛?过来吃早餐。”
我尽量忽略心底的失落,走过去坐下,拿起面包啃了起来,“谢谢你,行云,今天过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他笑了笑,“是啊,别光啃面包,当心噎着,喝点牛奶。”他将牛奶杯递过来。
我信手接过喝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说:“你今天很体贴呦。”
“我以后天天都会对你很体贴的。”他意味深长地说,眼神幽深热烈地盯着我。
“行云,你﹍﹍。”我想说,你忘了我吧。可是还没等我说完,一阵晕眩感传来。模糊的光影里,我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他的吻随即落下,唇齿间溢出誓言式的轻语:“你是我的,若曦。”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屋内布置得很浪漫,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搁在床头的水晶花瓶里,除了天花板中央的一盏水晶吊灯,四壁还挂着许多玫瑰花式样的小壁灯,在它们的照射下,我身下的的玫瑰花床单更显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