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感觉自己的胃部传来一阵绞痛,他的脚步越来越慢,甚至还一度思考着是否要躲回房间,从此不再相见。
但此等懦夫之举实在是智障至极。
人家小姑娘可以当个鸵鸟,难道我堂堂神探也要做个缩头的王八?
莫海暗暗替自己打着气,而本就不长的距离也终于磨到了尽头。
他看着眼前已经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呼吸都有点困难的小玲,深吸了口气,随后这口气又伴随着极其怪异的音节从肺部被挤出。
“抱…歉…啊…”
寂静…比莫海说出这句话之前还要静,静到连气体与棉被摩擦的声音都消失了。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隔着一条走廊以及房门传出来的笑声。
莫海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在偷听,更不知道又是哪个智障没忍住笑意,他只知道此时若是任凭空气凝固下去,而不作任何解释的话…
他抿了抿嘴唇,愈发觉得道歉并不适合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就该按照以往的做法,条理清晰地解释整件事情的经过。
一念及此,莫海咽了口口水后,快速说道:“可能刚才的道歉有失诚意,所以我现在认真地解释一下前因后果。首先,我要申明的是我并不是变态,就算看到不该看的也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说到不可抗力,这要从我今早被一泡尿憋醒后说起…”
巧舌如簧,不需任何停顿甚至思考,莫海的话语就如断掉的珍珠项链落在玉盘上发出的脆响般,不绝于耳。
“总而言之,你我都没错,甚至你我皆是受害者,但出于绅士精神,我想一句道歉还是极为必要的。”
一口气解释完后,莫海虽喘着粗气,内心却是畅快了不少。
而本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呼吸都细不可闻的小玲在听完这段堪比贯口的解释后,却开始颤抖起来,两肩无规律地上下耸动着,甚至还从面部与棉被的缝隙间传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响。
不一会儿,再也忍耐不住笑意的小玲猛地抬起头来,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断断续续地笑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莫海一脸不解,心想刚才的解释难道存在谬误?不然你何至于情绪转变得如此之快?
可不等莫海找到自己逻辑中的错误,止住了笑意的小玲便先一步说道:“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这本就不是我的错。”莫海立于一旁,理所当然地想到。
“但…我毕竟是个女孩子…”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想法的小玲明显再次陷入了惊慌,甚至接下来的话语都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所以…你…补偿…”小玲看着莫海,眼神游离。
“我…我、没有怪你…”深怕莫海误会,她连连挥手。
“只是…”她再次陷入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