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璟原是掐准了他们不清楚这透樾苗的实际用法,那本是公孙玦在临走前跟自己说的,这透樾苗只有根部可入药,叶部、茎部都是有毒的,虽说毒不死人,但是也是能让那些人吃些苦头的。
所以方才他们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将这话跟那些人说,自然是腹黑都要一起腹黑的。
“郡主好计谋!”众将士异口同声道,却也是带着些崇拜的意味,自然是从上次见着她对付那些山匪所立下的。
被人这样捧着,秋璟倒有些飘忽了,摆了摆手说:
“也没有很厉害,就一般般厉害而已。”
众人是在说笑中回了城的,那些士兵也难免觉得跟秋璟一起共事是轻松的多,说说笑笑的倒也欢乐。
而她留下的那透樾苗的根自然是为了救楚卿言了,若不是为此她大可不必这般与那些人周旋,想要保存下更多的透樾苗,就只怕这一点对他并不能起作用。
公孙玦和张闯两人就带着士兵先回了那边的营区,秋璟一个人带着东西去了他们所在的那个客栈。
气喘嘘嘘得跑到房间门口,门是掩着的,秋璟没多想便推门而入。
“东西可找着了?”公孙玦被开门的声音惊醒,忙起身问道。
却还是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才勉强看清来人是秋璟。
秋璟大步上前,将那还沾着泥的根部放到公孙玦的手上。只是在这时放松下来,才能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破好几个口子,下摆上还有好几道草浆的印子,脸上也像糊了一些泥,整个人看起来是狼狈极了。
“你这看着像是去干架了啊!”公孙玦口无遮拦直接给指了出来。
秋璟无语,却没有理由反驳,自己刚刚确实是跟人干架了,这倒是被他给猜中了。
微微歪头看向他身后床上躺着的楚卿言,心里满是担忧,便催促说:
“你别在这说这些了,先去把药煎了!”
但公孙玦却没有被‘赶在’,脸色却有些难看了,无奈说道:“你是不知,这药可不止透樾苗这一味灵草,是还需要元清草的,我府上的花圃里原本是有种的,但是我前两日飞鸽传书回去想让人快马加鞭送些过来,但是管家回信说,我种的那些元清草全都被贼人给采了去。”
公孙玦说着,还气得涨红了脸,光看样子便知这是气急了。
听到这儿,秋璟表情瞬间就变得有些畏畏缩缩的了,不过这倒是有原因的,因为公孙府上的那些元清草就是自己让盛染去采的,这下好了,被当做贼了。
思考之下,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便对公孙玦说:
“那个,我还有些东西要拿,你就先等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说罢便飞快的跑了出去,看他的眼神还有些飘忽,像是故意躲着一样,就只留了他在屋里手上拿着那透樾苗的根生闷气。
秋璟跑出来后站客栈大门口不停喘着粗气,刚刚是跑急了些。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晃到她眼前,黑色的袍子是百年不变,听见他说:
“怎么还出来了?不是已经拿到那东西了吗?”
直起身子,双手插着腰,还是这副身体的体质差了些,秋璟心里暗暗吐槽道。
“呼……上次让你去公孙府采的灵草你放哪了?”秋璟问说。
“一个隐蔽的地方。”盛染是惜字如金一样,一贯保持着他高冷的风格。
“那现在去拿需要多长时间?急用。”秋璟继续追问道。
盛染静静得看着她,片刻后只留了句,“等我”,便瞬间没了踪影,就如同是一阵风刮过去一般。独留秋璟在原地震惊得说了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