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璟从怀里拿出两张清元符符,还有一株元清草,这两者可不只是在名字上相像,算起来本质上的功效也是一样的。
随即将那两样东西全都丢进了水里,之只见那小潭里的水,先是咕噜咕噜冒着泡泡,没过一会儿又开始翻涌起来,着实是将岸上的几人看呆了过去。
一盏茶的时间,就见着那潭水开始变得清撤起来,直到最后清可见底,没有一点污垢。
“还真有这般神奇!我竟不知你有如此大的本事!”夜君淮忍不住感叹说。
连带着瞧秋璟的眼神里都闪烁着光,不过她却觉得有些尴尬,便不着痕迹得掩饰道:
“哪里,这些东西原是我师父交于我的,是让我用来救治这些灾民,我做这些也不过是衬了他老人家的意。”
这话一出,一旁的公孙玦立马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像是在说,自己怎么没听说过她有个什么师父。
为了不让自己这话露馅,秋璟回给他一个警告似的眼神,叫他不要多嘴,他立马会意,眼神立刻就瞥向了一旁。
夜君淮倒像是对这话深信不疑,“原来如此,想来令师尊定是德高望重的尊者了。”
秋璟尴尬的笑了笑,想起路浮生的模样,应该也算是德高望重了,便勉勉强强得应了句:“是,是的。”
这潭水是清了,几人又合力把拦着泉水流通的那几块大石头给搬了开,这下子水又开始流了,就像是又恢复了生机一样。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快些回去吧,听说这山里时常有猛兽出没,还是小心些为好。”望着周围逐渐暗下来的天,公孙玦打了个寒颤,催促说。
本就是在山上,又有树木遮蔽,所以天一暗,就会有些瞧不见路,若这时还不出去,那等天完全暗下来了,再想走就麻烦了,这连出去的路都不好找。
原本一行人是有十来个的,因为其他人去搬运尸体了,就只留下了一个带路的侍卫,几人借着黄昏的暗色摸索着往出走。
这时,旁边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莫不是被什么猛兽给追着了?
一下子就引起了几人的注意,纷纷停下了步伐,不敢轻举妄动。而这几人出来时都没带武器,唯独那个带路的侍卫手里有一把大刀,可这却也顶不上什么用的。
远想着这次只是出来探水源的,不想竟还遇上了这样的事。不约而同咽了口口水,紧紧盯着那个地方看。
可没过一会儿,突然又传出一声撕裂声,然后就是一个黑影猛得从哪里跑了出来,不过却是朝着反方向跑的。
“什么人!”那侍卫大吼了一句,但那黑影已经跑远了。
不过从那背影瞧,应该是个男子没错了。
望着那人逃走的方向,秋璟有些疑惑,抬步走到了刚刚他躲藏的灌木丛后面,探查了个究竟,因为天黑是没发现什么,就在要起身离开时,袖子不小心就挂到了边上的树枝,这才发现,那树枝上还挂着一块巴掌大的灰色布片。
“许是我们大惊小怪了,这后山时常会有百姓来砍柴挖野菜什么的,刚刚那人或许也是的,不过被我们吓着了,才会落荒而逃。”公孙玦突然像是想开了一样,不以为然道。
秋璟攥着那块布走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把发现的这东西给他们看,反而是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落寞得多几人说:
“什么也没发现,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天都要暗了。”
众人点了点头,便继续赶路了,山路陡峭,又因为图方便所以走了小路,因此这路是更不好走了,本来没有多远的路程,愣是让几人走出了半个时辰之久。
刚回去,就瞧见广场上一片肃穆,所有人都灾民都围在底下坐着,却没有一个人吭声,四周燃着篝火,将暗夜映得红亮亮的。正中央一张小檀木的椅子上,坐着夜君泽,一身玄色衣裳,显得雍容华贵。
却发现就连秋子钰和楚卿言这两个病人居然也在其中,不过看上去脸色是好了许多,不过细看额头上的细汗,便知他们也不好受。
还不明情况的几人观望着周围,踱着步子,迟迟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