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公孙玦抱着个手,一脸怀疑得说。
原是一行人到了锡城之后,在提前打听好的客栈里居然发现了盛染,这是明眼人都能瞧出,他是跟着秋璟来的,但就是公孙玦揣着糊涂,跟人家对峙起来。
盛染一眼不发,冷着脸,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是一点也没搭理他的意思。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敢说!”公孙玦又紧逼着问道。
可想而知,他现在的脑袋里怕是已经联想起一整个事件了,真不知道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想娱乐气氛的。几人只想赶紧离开这儿,这人他们不认识。
就在公孙玦又要说什么的时候,楚卿言及时出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随后一脸抱歉得看向秋璟。
“我带上去跟他说教说教。”然后便拖拽着他上了楼,找到自己的房间。
秋子钰是因为先前秋璟让他带着阿月先去买些吃食,这才没在客栈出现。
“一路辛苦了。”盛染突然开口道。
秋璟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释然笑了笑,“可不是嘛,那马车给我坐的,还不如去骑马呢。”秋璟作势嗔怪道。
盛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好看的弧度,说说笑笑之后,便要开始说说正事了。
“这些天你一直在锡城可有什么发现?”两人随即坐到犄角旮旯处的一张桌子前,地方隐蔽,又观察着四下无人,这才开始说正事。
盛染假把式得摸了摸鼻子,像是挡住了嘴巴,小声说道:
“打听了锡城附近一些村庄的百姓,有人说从前在淮江之中看到过一簇奇怪的光,原以为是夜明珠,但下去打捞时却什么也没有。还有更年长一些的老人说,祖辈有讲过在百年前某日天降大雨,劈天盖地的雷声和闪电,像是有什么东西降在理,这里,不过百年来没有一人找到过。”
这些事只说明了惊云弓多半就是这里了,只不过具体在哪个方位还不从所知。而那盛染去探寻的那些村庄,对半都是依山而建,位于半山腰处,因此洪水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
“这些日子辛苦了,去了那么多地方打听。”秋璟感叹说。
盛染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
“你也不必在意这些,总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还有一件事你需要留意一下,前些日子突然有一商队进了城,看打扮像是西戎人,听人说他们本是要渡江往南去南岳的,不过因淮江处水利崩坏,水流过急,便现在城里落了脚,现如今是正在隔条街的那家客栈住着,一行人约有二十来个。”
既然让盛染起了疑心,那必定是因为疑处太多,而他又是了解最多的,便想着细细问一下。
“那些人必定是有很多可疑之处了。”
盛染点了点头,这些是不可否认的,“我也只是怀疑,若说明显的可疑之处,我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倒是观察不到那么细。”
说到这儿,盛染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些可疑之点,也是自己感到有些奇怪的地方才说的,可要他细说到底哪可疑了,他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秋璟却不以为意,笑了笑,“无妨,还有些时日,我们可以慢慢观察。”
眼神里透过一丝狡黠,就像是一只精明的小狐狸,纵使知道她心里憋着坏点子,可她想什么,却是没有一个人能猜出来的。
想了想,突然看着盛染的脸,这些日子更是消瘦了不少,脸上的棱角更为分明,眼神深邃无边,略显有些沧桑。
“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你就先在客栈休息休息两日,剩下的事我来做便好。”秋璟嘱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