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神色一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这样的症状并没有多长时间。”她没敢看秋璟,只是低着头自己说道。
秋璟不相信她这话,又接着问道:
“你最好跟我说实情,不然你儿子这命就不保了。”
当然,秋璟这话是恐吓她的,她不熟大夫,看不出人能活多长时间,这只不过是是哄骗她说出实情的一种办法罢了。
果然,那云氏一脸紧张,脸色也更难看了,些,甚至可以说是面如死灰,他她害怕了。
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请郡主大发慈悲救救我的皓儿,他还那么小,不能就这么没了性命啊!”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这一点让秋璟有些受不了,自己又不是男子,哪会吃她这一套。
便有些不耐烦道:
“那你便早早将实情说出来,我才能想法子,不然我要如何救你儿子?”
云氏有些愣住,想了片刻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这才说道:
“皓儿,其实从出生时便是这样了。”
秋璟大惊。
“什么?从出生时便是这样?那你这娘亲是怎么当的?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医治?”
云氏痛不欲生,哭诉道:
“我何尝不想早些给皓儿医治,在皓儿一出生时我便寻了大夫来瞧,那么多大夫,竟没有一个能治的,从小皓儿就如此,不哭不闹,连话也不说,就如同……如同一个木偶一般!”
云氏说着,情到深处还哭了起来,却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从出生就是这样了,那他是如何长到这么大的?
秋璟又想起前不久那次宴会,她记得那天这孩子是有哭过的呀,就是不曾说话,自己当时就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是因为那日事情复杂,就没有再注意。
“但我记得,我瞧见过他哭,还瞧见过他跑,那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云氏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心底一狠,这些事总归是要说出来的。
于是变解释道:
“想来郡主也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我所修行的是迷惑之术,因此在皓儿小时候就在她他身上下了咒,郡主那日瞧见时,便是我提前做好的准备,不管是皓儿的苦闹还是奔跑都是我提前设定好的。”
听到这儿,秋璟心里大怒。
“哪有你这样做娘亲的?就为了这个,你便让你儿子去跳那荷花池?你怎么这么狠心!”
秋璟是想到那云氏居然明知自己儿子得了这种怪病,还指示他去跳湖,这哪里是一个娘亲能做出来的事?
云氏对此像是有了悔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我能有什么办法?皓儿得了这样的怪病,是瞒不了多久的,他小时候还好瞒一些,那长大之后就要上私塾,也可能要入朝为官,这怎么能瞒得住?怪就怪王妃也有了儿子,我难道不要为自己打算吗?”
云氏的话其实是在理的,这样的病哪里能瞒得住,一时间连带她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秋璟想起了一人,便唤了一句在屋外的青衣。
她将自己时刻带在身上的那枚摄魂珠交给了她,并嘱咐道:
“青衣,你现在就带着这个去公孙府把公孙玦给请来,她若不来,你就说我答应她的灵草没了。还有,切记不要用手直接碰这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