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年届五旬,在位二十余年,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凉德之所至也。今朕年已登耆,富有四海,天下安乐,朕之福亦云厚矣,即或有不虞心亦泰然。念自御极以来,虽不敢自谓能移风易俗、家给人足,上拟三代明圣之主,而欲致海宇升平,人民乐业,孜孜汲汲、小心敬慎,夙夜不遑,未尝少懈。
臣下可仕则仕,可止则止,年老致政而归,抱子弄孙,犹得优游自适。为君者勤劬一生了无休息之日,如舜虽称无为而治,然身殁于苍梧,鞠躬尽瘁,诚谓此也。
朕年已五十,诸王大臣官员军民等无不爱惜。朕年迈之人,今虽以寿终,朕亦愉悦至。
昭王皇四子夜君承,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德公公念着成帝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底下跪着文武百官,金殿之上坐着威武的成帝。
夜君承一身黄色锦衣跪在最前面,这么多年,他到底还是等到这些了。
所以说自己应该怎么做?现在是做成了。
“儿臣接旨!”他大声回道。
随即抬手接下那沉甸甸的圣旨。
一下朝,楚卿言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府,他现在可是心心念念自己的美娇妻呢。
秋璟跟他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他呢,当然,对于今天朝中的事,自己还是需要跟她提两嘴的。
楚卿言无奈的拍了拍脑袋,心里突然有些怪罪起底下那些人,他们居然没有把自己的房子给收拾了。
秋璟一进那屋子,就有些愣住了,主要是这里居然没有一处是能让她落脚的地方。
楚卿言这时已经走到秋璟身后了,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属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要不还是先去别的屋里坐吧,这里太乱了一点。”楚卿言还在试图拉走秋璟。
“不要。”秋璟挣脱了他的手,好奇的问道:“你这屋里是遭受了什么磨难?怎么还变成这样了?”
“就是……前些日子被关禁闭,心情不好……”
楚卿言有些支支吾吾的陈述着,但这话也是说的内敛,没有告诉她真实的话。
但秋璟其实已经猜到了,他说的前几日,应该就是自己去南岳那段时间,一想到这儿,她心里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暖暖的。
有一个人能这样关心自己,爱自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你笑什么?”楚卿言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突然问道。
“没有,没有,我没笑。”秋璟立马收敛了表情,转了过去,试着从这些凌乱的地方走进去。
好在秋璟灵敏一些,垫着脚一条一条也能勉强走几步。
“你小心一点,别摔着了。”楚卿言不像她那么注意,直接踢着踢着走了进去,还不忘嘱咐她说。
但就在他刚说完,秋璟一不小心踩空,重心不稳往后一倒。
“啊!”秋璟惊叫道。
但半晌都没没感受到自己摔倒地上,这才睁开可眼。
一睁眼,就瞧见自己是被楚卿言给牢牢托住了腰。
“我刚说让你小心,你就摔到了,你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楚卿言小小的吐槽说。
秋璟撇了撇嘴,还说自己,这些不都是因为他嘛!这里这么乱七八糟的,还不是因为他这个破坏王。
“有你在,我还注意那么多干嘛!”秋璟现在是完全依靠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