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戏台上的表演不再那么尽兴，咿咿呀呀地唱着，子歌觉得有些无聊，便低头跟攸宁说话。

“对了，你怎么想起请个戏班子来府里？”

“虞桢请的，说是让他们给我解闷。”听着半埋怨的语气，眉眼间却透着浓浓的甜蜜。

瞧着子歌都有些酸了，“虞大哥对你可真好。”

看她一脸羡慕，攸宁人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逗弄她，“世子爷对你不好了？”

“……”

她又不是这个意思，低着头，小声开口，“他对我也挺好的。”

虞夫人从戏园子外走过，听着里面咿咿呀呀的唱腔，再配上敲锣打鼓，她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

不就是怀了个孩子，谁没生过孩子，真把自己当祖宗了。

然而，她也只能在心里抱怨抱怨，不能对攸宁做什么。

真是呕死个人。

“夫人，要不咱们也进去看看，听说少爷这次请的戏班子，在全国都很有名呢。”

跟在身旁的小丫鬟哪里能看穿她的心思，由衷地建议，里面感觉很热闹，她也想去看看。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就被吴妈妈瞪了一眼，她连忙低下头，同时偷偷去看身边的夫人。

夫人好像生气了，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哼～”

虞柳氏冲着戏园子冷哼一声，带着仆人离开。

戏园子里，子歌跟攸宁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对了，忘了问你，卓语柔还住在王府吗？”

提起这个名字，子歌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嗯。”

她闷闷地点头。

攸宁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算作是安慰。

沉默了一会，见她的兴致还是不高，就有些后悔自己提到这个问题了。

“世子爷是重情重义之人，卓语柔曾经与他有婚约，故而对她可能会有所不同，你也别放在心上，不管他对谁好，只要他的心在你的心上就可以了。

男人嘛，他是展翅翱翔的雄鹰，不会拘泥于小小后院，以后，他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女人，你要为这一个呕着气，不得把自己气坏了。”

听了她的话，子歌的心情非但没好起来，反而更郁闷了。

“攸宁，如果虞大哥要娶别的女人，你会同意吗？”

攸宁愣了一下，不明白话题为什么突然到自己身上了。

“我不知道。”她低下头，去设想这种情况，若是以前，她会同意，因为她还撮合过他和玉珠，然而现在……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反正我是不愿意的。”子歌撇了撇嘴，开口道，“他既然已经娶了我，就要一心一意地对我，不能还有别的女人，我受不了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听了她这话，攸宁瞪大眼睛，被吓到了一般。

“子歌，身为正室夫人，最重要的事贤良淑德，万万不可以善妒，会被人说闲话。”

“……”

没想到会从她的口里听到这样的话，就听她继续开口，“你可千万别听晓婉胡说，一辈子这么长，咱们会青春不在，年老色衰，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黄脸婆呢，父亲与母亲鹣鲽情深，还有两个小妾……”

说到这儿，她的神情落寞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