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地看着他,心想不过是短短几日不见他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消瘦和沧桑了呢?
下意识地她的手便抚上了慕星河的脸,只是她一动,慕星河便醒了。
“阿音?”低沉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显得格外动听。
他也有样学样地把手抚向了杜佳音的脸。
她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纱布已经拆了。
更庆幸地是他摸的是她没受伤的那边脸。
虽然已经成为夫妻,但杜佳音仍然有些羞涩。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脸就不经意地从慕星河的手掌上滑了过去。
没来及述说几日未见的思念之前,她一开口就略带责备:“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她们告诉你我感染了风寒了吗?”
“你这样冒冒然地过来,要是被我传染了怎么办?”
慕星河顺势把手掌落在了杜佳音的头顶揉了揉,深情地说:“风寒有药可医,但相思却无药可解。”
“阿音,我只怕在得风寒之前就要先体会何为思你成狂了。”
杜佳音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小声说道:“怎么才几日未见,你就学会了这些花言巧语了呢?”
慕星河轻轻地把她揽在了怀里问:“那你喜不喜欢?”
腹部还有一些隐隐作痛,但杜佳音还是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嗯,不管夫君是嘴拙还是舌灿莲花我都好喜欢。”
慕星河低低地笑了,眉眼里具是欢喜:“你若喜欢,那我日日说给你听好不好?”
杜佳音下意识地想应声“好!”
却很快地想到她该在意的事情。
她轻轻地推开慕星河,皱着眉头说:“夫君,你还是快快离开吧!我在病中让你染上晦气可不好。”
慕星河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关系!”
“能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福气那还有什么晦气。”事实上这几个夜晚他都是等她睡着了再来陪伴她身侧的。
因为她吃得药里含有一些安神助眠的药材,每次喝完都会让她陷入深睡,让她不会轻易被惊醒。
所以这几日她都不知道慕星河其实每一个夜晚都和她同床共枕。
只是天一亮他就离开了。
他的情话张口就来,一下子都把杜佳音听呆住了。
“夫君,你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不好吗?”慕星河没变,他其实只是想说一些让杜佳音开心的事情。
这样她生病了也不会觉得心里太难受。
到现在为止,杜佳音仍然不知道自己将要子嗣缘薄的事情,而慕星河却不打算告诉她。
他宁愿将来让她误会是他不能生育,也不希望她对自己自责一丁点。
“很好!只是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像夫君了。”杜佳音喃喃地说。
“那一定是我说得少了,夫人才会觉得不适。往后我一定努力多说一点,好争取让夫人早日习惯。”慕星河边说边把吻落到了杜佳音的额头上。
经过几天的针灸,他的眼睛又见到些光亮了。
甚至比光亮更美好的是,他所见之物逐渐开始有了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