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手没劲,筷子不好使,直接伸手捏着饺子在醋碟里蘸了蘸,便塞进嘴里。
少了辣酱,没那么香,还好有醋。
纪深爵盯着这女人,眉心蹙的更深了,什么吃相。
在他面前,也不收敛收敛。
某人一直盯着她,她以为纪深爵也饿了,捏着一个饺子在醋碟里蘸了蘸,递到纪深爵面前,“爵爷,我没有吃独食哦。”
纪深爵嘴角微抽:……
谁要吃她的破冻饺子。
言欢烧糊涂了,这才意识到她用手捏着饺子不干净,又准备收回去,讪讪笑道:“算了,好像不太干净。”
就在她要收回去时,男人的大手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子,倾身,就着她的小手,吃下了那个饺子。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牙齿还不轻不重的磕到了她软软的手指,恶劣的咬了一下。
言欢举着手在那里,微怔。
纪深爵是个老油条,根本不会难为情,毫无顾忌的评论了一句:“难吃。”
那张俊美无匹的清隽脸庞上,有一抹嫌弃。
言欢努了努唇角,小声哔哔:“难吃你还吃。”
纪深爵理直气壮:“我不吃怎么知道难吃。”
“……”
言欢吃完那盘饺子后,见纪深爵还没走,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爵爷,您不困?”
言欢快困死了,心里跪求纪深爵快走。
纪深爵从那张日式藤椅上起身,言欢以为他要走,立刻笑靥如花,朝他挥手:“爵爷慢走不送哦,路上开车小心。”
谁知,这男人,一屁股坐到了她床上,然后,两条大长腿抬起,放到了她的床上。
言欢:“……”
认真的吗?
“爵爷,我感冒了,睡一起会传染给你。”
纪深爵冷冷瞥了她一眼,“都用一只手吃过饺子了,这会儿你跟我说传染。”
被子下,言欢的那只手的手指头,微微烫,纪深爵咬过的手指,痒痒的。
纪深爵那么大喇喇的躺下来,言欢见他真的不走了,也躺了下来,睡都睡过了,她也没什么忌讳的。
只是,像这样跟纪深爵躺在一张床上,纯睡觉,还是头一次,感觉怪怪的。
言欢歪头看向枕边的男人,“爵爷,你真不走啊?”
纪深爵闭着眼,鼻音哼了一声,算是应声。
言欢咬了咬唇瓣,道:“我睡觉会踢人,还会把人踹下床去,爵爷自己小心。”
纪深爵觉得她在说废话,有些烦躁,将言欢猛地拉进怀里,紧紧扣住。
言欢被锁在他胸膛里,丝毫动弹不得,男人清峻的下巴抵在她头顶上。
言欢下意识的推了推他,“爵爷,我这样睡不着……”
纪深爵臭着脸,“不睡就别睡了。”
男人伸手就要剥她的衣服,言欢立刻乖了,小白兔似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水眸无辜的冲他眨了眨,鼻音浓浓的说:“爵爷,我都这样了,别欺负我了,行吗?”
纪深爵这人,吃软不吃硬。
言欢想活命,撒娇讨好不能少。
纪深爵抿着薄唇,大手插入她浓密丝间,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怀里,没好脾气,但却也真的没欺负她。
男人喉结贴在她额头上,声带轻微震动着,言欢听见他说:“我对病怏怏的女人没兴趣。”
言欢莞尔,伸手抱住了他温暖的身躯,身体的寒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