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是一片大争之势,而这所谓的争,是人人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一个人敢把它放到明面上来说。
现在楚国的朝堂就像是暗流涌动,我诡云谲。
若这个时候他敢公然说支持十皇子,那有心之人完全可以告他一个结党营私,谋反之罪,那是要杀头的!
可他又不敢否认,既然容尘敢这么问,那一定是手里掌握了确切的证据。
还不等高跃说话,容尘低沉的嗓音又再次响起。
“高大人最好想明白了再回答。”语气说不上有多冷淡,但却隐隐中能让人听出来一丝杀意。
高跃蠕动了动喉结,心思飞转,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都到了这节骨眼儿上了,他是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书房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的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又过了许久,高跃已经是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站的这个姿势累的还是心理上火给急的。
“怎么,高大人是不准备回答孤这个问题了吗?”
见他久久没有开口,容尘的耐心也在一点一滴的丧失。
高跃跟在魏世杰身边多年,自然也不是个不会看脸色的。
便知道自己只能如实回答了,于是他又再次跪下。
“回禀太孙,臣…确实有意偏帮十皇子,但还不是十皇子殿下的人,
毕竟在徐州府的上面还有魏世杰,真正确定目标要站在十皇子阵营的应该是魏大人。
而魏大人是臣的上司,他做什么臣不敢有异议,但有些事情也不敢苟同。”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哪些事情让你不敢苟同?”容尘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
高跃再一次的擦了擦额头冷汗,“想必殿下应该也知道。
十皇子母族,随国公便是是徐州人,虽然多年在京为官,可是仍然掌握着徐州官员的命脉。
别说徐州了,乃至整个江浙一带的官员,若是想要升迁,那都是得去孝敬他老人家的,这些都是国公府一句话的事,
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前程过不去,随国公能给我们行这个方便,
自然是要我们有所回报的,而这个回报便是权力助十殿下当上储君。”
“呵呵!”
容尘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戏谑地凝视着高跃。
“你们可真是一群蠢货。”
突然被骂了这么一句,高跃有些我不着头脑。
心道,这太孙想要知道的,他也如实说了,怎么还骂上人了呢?
容尘又开口,“就我十皇叔那样的蠢货,随国公让你们站,你们还敢真的战队。
难道你们徐州府这些官员是想集体的掉脑袋了吗?”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是容章的鄙夷,谁让这位皇叔几乎是他父亲所有的兄弟当中资质最为愚钝的。
资质愚钝不说,偏偏还有一个野心大的外族。
有一个野心大的外祖也就算了,偏偏又还有江浙一带这些愚蠢酒囊饭袋在起哄要助他夺得储君之位。
他看他们这不叫心存远大志向。他们这叫集体谋划者怎么去死!
好高跃不是容尘肚子里的蛔虫,不知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