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演戏,但这些人手上的功夫一招一式却都硬朗得很,想必当年的泽花国也是个武备繁荣的国家。
山间的小路有些局促,演员们不免有些施展不开,所以打戏的时间并不长。单权三拳两脚地就撂倒了公主身旁的侍卫,作势就要抓住公主的肩膀。
就在此时,沿着田间小路又疾驰来了一匹白色小骏马。马上的年轻人身材很是矮小,却穿着一身金黄色的龙袍,手持宝剑驻于公主身畔,喝道:“呔,公主花容月貌岂是能尔等鼠辈媾和?吃我一剑。”
单权见有剑朝自己刺来,却不慌不忙,轻身闪开,问道:“我与公主青梅竹马,乃是泽花国第二美男子,功劳也是第二大,怎能没资格求娶公主?”
那小软一听就知道这是戏文了。哪有自称是第二美男子的,不正是暴露自己的设定是男配吗?显然这段戏是在替男主的出场铺路。
她有些期待第一美男子何时能出场,同时也心头怪异这位身穿龙袍的人到底是何身份?
虽说穿龙袍的肯定是皇上,但这位青年跟公主显然年龄相仿,公主不可能是他女儿,难不成泽花国的老国王死了,这是继承国君的新国王?
那着龙袍的青年朝单权啐道:“呸,谁人不知你是个离经叛道的无耻之徒,堂堂泽花国公主怎能与你相配?待我先杀了你再娶了公主,北周便可因此国力鼎盛,我那氏一门就可以你们泽花国的军队挥师外邦,定鼎天下了。”
那小软本来又斟了一樽酒,正边喝着边向山腰望去,等待男主神兵天降,英雄救美。遽料听到这话,猛地一惊,酒差点没喷出来。
池慕寒也是一脸尴尬,问那小软道:“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北周俩字,而且不像是什么好词。”
“何止是北周啊!”那小软气得一拍桌子:“那龙袍青年还说自己姓那,这话本子分明是在借机编排我们家嘛!”
池慕寒抚在她手背上,目光温柔地示意她稍安勿躁。因为山腰间的百姓似乎恨得更加咬牙切齿,这个时候暴露身份可不是明智之举。
“呸,北周人个个都是狼子野心……”
“我诅咒北周的皇帝不得好死。”
“放心,等我们泽花复国了,一定杀光北周所有人。”
那小软鼻子都气歪了,却也只能忍忍不敢发作。
尼玛,自己兴致勃勃地等到后半夜看戏,结果竟然是辱骂自己祖国的片子。
那小软心头恼。
不行,回国就让皇叔派兵剿了这里,以后他们再拍戏必须得让自己先审查备案,通过后才能上演。
单权道:“你们北周也不是啥好鸟!咱们两个少狗咬狗一嘴毛,吃我一剑,啊不,一刀。”
说罢,从后背抽出一双长刀迎面朝“北周皇帝”劈去。
青年象征性地抵抗了两下就被他一脚踢倒,然后在地上狼狈地打着滚。
单权狞笑:“北周皇帝也不过如此嘛!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耀武扬威,还想统一天下,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时,身旁的侍卫递过鞭子,单权恶狠狠地抽在龙袍青年身上,两旁围观的观众不住喝彩叫好。
单权边抽边骂:“你说,北周人是不是都是狼子野心,胆小如鼠之辈?”
“北周皇帝”被疼得连滚带爬,口中不住求饶道:“是,是,我们北周人都野心勃勃,胆小如鼠,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单权得意忘形地朝他啐了一口,气得那小软直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