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笑道:“我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岂不知就属你和麝月香玉对我最忠心,如今香玉不在,麝月事事以晴雯那个叛徒马首是瞻,你妹妹也成了夫人的鹰犬,做些坏事除了你还能指望谁去?”
“知道就好。”香菱得意的仰起小脸。
“不过你得小心行事,要低调做人,我就剩下你一个心腹了,可别被她们合起伙来拿去问罪,发配去了别地。”徐灏边开玩笑边看向纸笺,“是约我晚上过去做那羞人的事儿。”
香菱立时俏脸一红,左右没人忍不住小声问道:“做那事真的很舒服么?”
徐灏对着呼气如兰的好奇宝宝,神神秘秘的道:“那当然了,你平日听墙角时,身子就没有什么感觉?”
“不告诉你。”香菱脸色越发红润,忽然问道:“何时才会梳拢芷晴和晴雯姐姐呢?总是去寻大奶奶解馋。身边人反倒是不管不顾。”
徐灏叹道:“这是为了自己问的吧?真不知我有什么好,让你姐妹死心塌地的非要跟着。”
“呸!明知故问。”香菱被撞破了小心思,留下略显幽怨的媚眼,红着脸匆匆去了。
却说此时朱巧巧房里来了个尼姑子,王玄清和梅氏等人坐着听她讲故事,这尼姑名叫净海乃城里净心庵的主持,专门走家串户为妇人讲解坊间趣闻和男女间的风流韵事,也算时下没有太多娱乐节目的贵妇圈子里一道隐秘时尚。
净海二十来岁生的颇有几分姿色,朱巧巧打趣道:“你这般青春标致,干脆反俗嫁个丈夫得了。也算终身有了依靠。何必身在红尘外却行的是红尘之事。”
净海笑道:“奶奶不知。说起丈夫二字太过令人头疼,倒是在这清净法门里得以自在快活。”
因都相处的很熟悉,彼此间说话毫无顾忌,含笑倾听的王玄清不时暗中留意绝美舅妈的一举一动。她最近和大嫂往来亲密,不免开始怀疑老三为何舍得放过这近在口边的动人美味?
王玄清暗道就不信你徐灏不吃窝边草,今天嫂子眉目含春一定有鬼,晚上我干脆留下不走了,倒要看看你亲不亲近于我。
此刻梅氏说道:“这是怎么说着了?难道你不守清规?那有了丈夫,知疼知热生男育女,有了依靠免得被人欺负,你那野男人岂敢替你出头?”
净海笑道:“找个如意郎君何其之难?万一嫁个脾气粗暴浑身臭秽,不解风情房事不周的粗鲁男人。又或寻了个只好男风,还有那起子把自己当成女子的假男人,迂腐不堪的秀才,匹夫之勇的鲁莽汉子,年事已高的老丈夫?阿弥陀佛!就算好不容易遇到了好郎君。谁知又是个短命的。哎呀!瞧瞧贫尼这张臭嘴,该打该打,奶奶们还望赎罪。”
王玄清微微皱眉,说道:“无妨,无心之过谁会怪你?”
净海忙站起身来给了自己几巴掌,说道:“既然无心说错了话,那贫尼今天就讲一桩秘事好了。我常去的一家住着个美貌寡女,瞧着那说话做派就和奶奶们一个模样,气度凤仪真真不流凡俗。
她手里有件宝贝,名叫‘三十六宫都受春’,比男人那物加倍有趣,后来我千求万求方求得了一件,晚上取乐那滋味真真妙不可言,您想有此等好东西,又要男人何用?”
朱巧巧噗嗤一笑,眼眸流转道:“又来这一套惯用伎俩,快拿出来吧,藏着掖着干嘛?这屋里都是没了男人的,就缺你这宝贝留着受用呢。”
当下净海笑嘻嘻的转身把包袱拿出来,一层层的打开,王玄清梅氏都是过来人,不用看也知不外乎那些春画缅甸玲一类,对于寡妇来说该有的早就有了,不想有的也不屑一顾。
朱巧巧瞅了一眼净海手里的精致物件,嫌脏也不拿来观赏,而是笑道:“你这算什么?我有一物白天里不可看,灯火之下不可看,用起来可与男人的东西相比呢。”
净海惊讶的道:“奶奶竟有此种稀罕宝贝?能否给贫尼见识一番?”
朱巧巧意味深长的摇头道:“你的资质还差了一些,舅妈倒是可以一试,玄清就不得而知了。。”
此言一出,做贼心虚的梅氏神色间未免不自在起来,起身说道:“胡说六道什么?走了。”
王玄清却闻弦歌而知雅意,一时间整个身心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