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寿堂,老姑奶奶的长女嫁到了江淮一带,她时不时的去住上一段时日,便把江淮风俗讲给老太君听,什么轧秀才,摸铁猫,打天斋等奇奇怪怪的本地习俗。\ 同步更 新百*度搜黑*岩*谷;
还有迎神赛会,有人会披枷带锁穿着褐衣当囚犯,大概是做了亏心事,一群汉子光着上身抬着神像游街,街道两边百姓举着长长的鞭炮,往城隍的轿子里乱扔,噼里啪啦的爆响,汉子就那么的走路,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这些奇闻奇事不但老太太爱听,连全家人的女眷都赶着去听老姑奶奶讲故事。
徐灏打门外进来,他要问问朱巧巧关于舰队之事,后面钟可姑和邬夜春携手走了进来。
朱巧巧说道:“人家都说钟少奶奶是个醋罐子,你们瞧她和春二姨这么要好,就像亲姐妹似的,那醋劲哪里去了?”
默不作声的菊兰笑道:“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可醋的,只要五少爷来了,你们瞧吧,有得闹了。”
钟可姑走过来说道:“是人都可以说我吃醋,只你可说不得。前儿还要跟太太说要你,放在我们屋里呢。”
菊兰脸色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这也是大家子奶奶说的话,别让我撕你那嘴了。”
“我说错了还不成嘛?”钟可姑笑盈盈的讨饶。
沐凝雪好笑的道:“我发现菊兰专能降得住她,我们笨嘴笨舌的,十个也抵不上她一个。”
钟可姑笑道:“我的好三嫂。十个我也抵不上你一个。”
无意中撞到这一幕的徐灏有些明白了,原来不愿嫁人的菊兰暗恋的是徐海。看这光景钟可姑是准备把人给弄过去,从楚汉争霸变成三国演义?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徐灏懒得理会,走到了朱巧巧身边。
正好钟可姑带来一些字画,其中有米襄阳的草书,鲜于伯机的楷书等,众女被吸引过去观赏。他趁机拉着朱巧巧走到一边,问道:“船队为何没有上报朝廷?”
朱巧巧扬眉道:“等找回来了粮食种子再说也不迟。我不想让朝廷派官员来指手画脚。”
“嗯!”徐灏看了眼她,不想追问下去了,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呀。”朱巧巧反手拉了他一下,解释道:“这事我确实藏着私心,那有这么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凭什么不能占着航道?朝廷既然对美洲没有兴趣,难道还不许我惦记?”
徐灏笑道:“我又没说你什么。除了粮食种子不许你私吞外,其余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把美洲占为己有,还别说,我还真期待你能建立个女皇国,就怕你没那本事。”
朱巧巧嗤笑道:“也不用拿话来挤兑我。我是没那个本事,保不准我儿子我孙子就有本事了,事在人为,你等着瞧吧。”
徐灏笑了笑,难得身边人有个有雄心的。他还真希望汉人能在美洲与未来的西方殖民者分庭抗礼,哪怕最终失败了。也会留下足迹和历史,证明美国是中国人先发现的,并且还建立了国家。
朱巧巧忽然说道:“我跟你说啊,你最近得多留心点可姑。”
“怎么了?”徐灏问道。
朱巧巧低声道:“有人告诉我,舒二娘发现了徐汾送给她什么鬼祟之物,并且已经告诉了那位二房,保不准哪天就事发了,我担心可姑颜面无存轻生。”
“我知道了。”徐灏转身出去了。
很快命人把徐汾叫来,徐灏开门见山的问道:“弟妹是怎么回事?说。”
徐汾不敢隐瞒把事情和盘托出,胆战心惊的发誓道:“三哥,我绝对没存了害人的心思,那木偶就是个骗人的玩意,而且也不是诅咒谁,就是为了安弟妹的心,让她能和五弟夫妻和好。”
徐灏挥手道:“送交宗族家法处治,今后不许他再进内宅一步。”
如果是他人抓到此事,一定会暴跳如雷,古人最忌讳此等邪祟之举了,许多影视小说里面,后-宫想把对手置于此地的话,莫不是玩这一套把戏,或栽赃陷害或顺水推舟,并非是现代作者杜撰,确实古人特别在意,一经发现女方就算是毁了。
徐灏当然不在意,你扎一万个小人又能怎么样呢?有用的话也不用搞暗杀什么的,中国早就借此征服世界,什么小布什奥观海,扎一扎就成了天朝最忠诚的同志,虽说保不准这二位早就被扎了。
可是他又不能不郑重对待,放任不管是要出人命的,可怎么管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把此事暗中化解掉简单,可邬夜春和钟可姑继续争斗不休,烦人不烦人?一旦再把老太太身边的菊兰弄过去,谁有闲心成天关注那些狗屁倒灶的宅斗?
最终徐灏来了句:“去你妈的,钟可姑和邬夜春的死活关我屁事,惹火了我叫徐海去当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