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烨年纪渐长,徐妙锦担心他沾染上了纨绔习气,管教十分严紧,比徐灏夫妇还要认真十倍。
徐灏对儿子一向是哥俩好的脾气,也知道自己的态度好也不好,如今儿子到了最叛逆的时候,学好学坏只在一念之间,遂横下心来不管不问,实则也是他明知抗衡不起家中的女人们。
因发生了几次徐烨跟着朋友去逛秦淮河的劣迹,沐凝雪也狠下心来,把儿子全权交了出去。
如此徐妙锦每天都要看着徐烨读书写字,不算怎么严厉,进进出出就异常严厉了,每次出去都要派人跟着,若是迟回来一刻,就要盘问到底。
稍有差错,轻则罚跪,重则狠打,可谓是不打则已,一打定要打得头破血流,心疼的涟漪越来越不满。
徐灏和沐凝雪何尝不心疼呢?不过徐灏太清楚徐烨会遇到的诱惑,徐烨身为长子,他注定要担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不务正业也就罢了,怕就怕他被奸人引诱,误信人言,做出连累家族覆灭的糊涂事来。
不管小时候的徐烨如何优秀,世间太多越大越没出息的例子,不求儿子定国安邦,起码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衡量下利害关系。
显然徐妙锦的管教非常有用,徐烨本就不是荒唐的性子,现在每次出门,更加不敢随便耽搁了。家族内外很多想要勾引他的女人故意留人玩耍,他一想到了徐妙锦,不觉毛骨悚然,挥挥袖子就跑了。
十来岁的年纪。依然是个童子身,这方面徐妙锦可谓居功至伟。
这一天,徐灏信步来探望儿子,原来他打算按照以前的计划,把徐烨送到外地去锻炼几年。
以前是定的辽东。但现在他打算把儿子送到汉王洲,让儿子在朱高煦身边待两年。
这遭到了姐夫张辅的强烈反对,张辅指出据他所知,在海外羽翼渐丰的汉王,谋夺皇位的心思更大了,这从他频繁派人回京联络靖难众臣。不难看出其心怀叵测。
而徐灏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把朱高煦弄到海外去就是出自他的主意,原以为独霸一方的朱高煦会立志于开疆辟土,谁知道他的梦想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位。
当然占据后世澳洲的朱高煦。没有数百年的时间,休想有问鼎中原的实力,无非一介土霸王罢了。不管是人口等各个方面,尚属于蛮荒之地的汉王洲,连建造大规模战船和士兵的能力都不具备。
把长子送到朱高煦身边,乃是徐灏深思熟虑过的,也为此和朱高炽商量了下,他们俩的目的只有一个。哪怕最终不得不幽禁朱高煦,也要尽可能的留住他性命。
树欲止而风不静,徐灏边走边思索同样小动作不断的朱高燧。难道皇位就这么诱人么?难道看不出天下至尊的同时也背负着天下最大的责任和压力么?
凉亭里,徐妙锦正在对徐烨和涟漪等人讲诉“太上感应篇”,徐灏站在亭外注视着儿子,静静的听了一会儿。
忽然走来一个管事媳妇,说道:“刚刚抓到了一对偷情的男女,女方是花匠老徐头的娘子。男方是徐正,二人在后园僻静之处解带宽衣。正要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过路的人看见了。”
徐灏心说徐正不是姑姑多年管家的儿子么?父亲病死。徐妙锦让年纪轻轻的他做了管事。
就见徐妙锦蹙眉道:“不是才给他张罗了媳妇?怎么会如此混账?”
管事媳妇说道:“说的就是,他自己的老婆姿色出挑,偏偏不满足,还要去睡别人的老婆,真是可恨。”
此种背德之事按照家法处置即可,不想徐妙锦却当着徐烨的面前说道:“既然没得手,警告几句就算了,不用咱们多管闲事。”
徐烨和涟漪都很惊讶,徐妙锦随即解释道:“烨儿你要记住,古语云我不淫-人-妻,人不淫-我妇,随你是什么身份,再逃不过这两句了。你若不信,不妨静观其变,看其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徐灏摇了摇头,心说这算什么?姑姑改行当了神棍?徐烨也只当是在教诲自己不要做坏事,无非那些因果之说而已,谁信?
谁知这一次徐妙锦神准,第二天有人看见在柴房里一男一女正在**,管事媳妇闻讯而来,看不清楚里面是谁,但能看出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男人,觉得还是徐正和老徐头的娘子,因昨日的好事被人搅合了,受到了处罚不重,所以今日又来一遂心愿。
里面的男女在兴头上,管事娘子说道:“去把老徐头喊来,叫他自己捉奸吧。”
老徐头听说又是自己的老婆,怒上加怒,拿了一条绳索悄悄走了进去,往二人的脖子上一套,勒紧了叫他们喊不出来动静,央求大家伙把他们抬到了园子里,听凭家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