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和徐烨过来后,敢情那妇人不是老徐头的妻子,而是徐正的老婆,年轻人则是徐淞新收的帮闲,还未成亲。
父子俩当下面面相觑,都暗道一声神了。
正在这时,徐正听说妻子被人奸污了,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一把揪住了他老婆,狠狠扇了几耳光,又奔着帮闲冲去,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徐妙锦淡淡看着这一幕,说道:“烨儿,你来管管吧。”
徐烨伸手挡住了徐正,说道:“你不用恼羞成怒,这分明是天理昭彰,一报还一报。昨日你犯了错,姑奶奶告诫我两句古语,我不淫-人-妻,人不淫-我妇,我还以为是套话,谁想竟字次不差。你自己好生想想吧,若不是你品德有亏,你妻子岂能有样学样?”
徐灏心里苦笑,诚然古语很有道理,但未免迂腐了,世上安分守己的丈夫少么?事事如意还非要找刺激的妻子又少么?
半个月后,徐灏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命徐烨动身前往汉王洲。
不提因此事好多人心中不满,徐烨在港口结识了位也要去海外闯荡一番的学生,此人名叫王定辉,毕业于山东海事学院,家世普普通通。
徐烨虽说做过海船,但从未漂洋过海,起初几天风平浪静,二人在甲板上看着大海中的景致,只见天蓝海蓝,水连天,天连水,水天一色,感叹着世界的浩瀚和神秘莫测。
王定辉指着船上的设备,把测量方向航向的方法,各种设施的作用说给徐烨解闷。
徐烨对此不太懂,习惯性的详细询问,师承多位师父尤其得自亲爹的衣钵,徐烨各方面的知识可以称之为“博”!如此一来,倒弄得王定辉时常没法回答,正在不耐烦的时候,到了吃饭的时间。
王定辉遂提出要回请徐烨一顿,结果出海几天,徐烨吃了一口饭便哇的一声,吐了,家人赶忙上前收拾善后,扶着他出去。
王定国心中暗笑,暗道贵家子弟,原来同废人一样,这世上真不公平,没用的人高居上位,像我这样的却不得不远至异域谋取发迹的机会。
半个月后,海船顺利抵达汉王洲首府镇南城,徐烨已是折腾的面黄肌瘦,好不容易坐车抵达汉王府,说不尽的人和事,举目皆是山河之异。
如今的澳洲和历史上惊人相似,一样是发配囚徒政治犯的首选之地,不同的是由英国变成了中国。
朱高煦对徐烨的到来十分高兴,徐灏能把长子送来托付给他照顾,无疑兄弟之情仍在,早年的怨恨也随着徐灏指点他渡海远征,不但征服了不亚于中原的广大领土,并且为他赢得了巨大声望,怨恨也就渐渐变小了。
当初父亲意外惨死,兄长也意外的跑到了前线,想父亲举兵是打着清君侧,长幼有序的名义,自然臣子们不好把他推举为帝王。并且兄长除了腿脚不便外,几乎没有任何错失,亦是太祖皇帝钦定的燕王府世子,世人皆知的谦谦君子,徐灏顺水推舟的拥护他,也算是情理之中。
对徐烨的到来,朱高煦心里有数,绝对不是为了提前下注,而是让儿子就近监视自己。不过能把大侄子送来,显然也是考虑到了兄弟情义,此乃堂堂正正的阳谋,朱高煦不能不领这个情。
徐烨年纪还小,朱高煦也没什么可对他说的,让他先在王府静养,时常带着他在各处走走而已。
而那王定辉去投靠其母舅王文藻,王文藻是洪熙三年的翰林,为人倜傥不羁,曾上了许多别出心裁的条陈,比如逢迎徐灏的新观念,提出改变官服的样式和服色,都被礼部给压了下去,一件没能施行。
为此他郁郁不乐,每天想方设法的继续上书,依旧被压。这方面他的想法很对,但急于求成了,就算是徐灏提出来,大臣们也会激烈反对,现阶段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问题是这样一来,王文藻的名望也随之渐渐低下去了,听闻汉王打下了海外,他忽然主动上书,请求派往到汉王洲做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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