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有这样好的染料,那可真的是太好了!”杨氏惊叹。
惊叹完之后,想起来什么,又问秋瑶:“你刚才不是说进了这批布的时候连染料也买了?那染料呢?现在在哪儿?”
秋瑶道:“染料可是咱们开布店做生意的要紧东西。店子刚开张,谁知道会不会有手脚不干净的人混进来,所以我藏了起来,等到铺子的生意稳定了在拿出来。眼下这六七百匹布能卖好一段时间的。”
杨氏想了想,点头说:“也是,染料是个要紧东西,可得藏好了。”
秋瑶见杨氏认识到染料的重要性,便和杨氏商量:“娘,我是这样打算的,明年开春,我将染料拿出来一些交给二姐,由二姐来调配颜色,雇一些伙计来染布。二姐将调色练好了,也算是一门手艺在身上,日后也算多一条糊口的路。”
杨氏倒是不知道这调色还是一门手艺,心里有些没底:“你二姐她能行?”
秋瑶笑了起来:“放心吧娘,只要你对二姐少啰嗦几句,多支持她,多鼓励她,她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么?”杨氏知道自己的三闺女是个能耐的,实在没想过二丫头某一天也会有大出息。
“是啊,这布店我是打算和牛婶一家合开的,既然是与他们家合开,倒不如以后就当做二姐的嫁妆陪嫁到牛家去。所以这染色的手艺必须让二姐练出来,这样以后她到了夫家才能当家作主。”秋瑶说。
杨氏暗道,这个三丫头想得真挺周道,她这个当娘的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于是杨氏仔细想了想二丫头和牛大壮的婚事,既然两家的已然和好,那这婚事,还是要捡起来。悔了婚事不仅惹得两家不愉快,而且对于两家孩子的名声都不好,名声坏了,日后再说亲就难了。别的不说,光是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的样子,她当娘的也不好拆散了去。
既然二丫头日后要嫁到牛家去,想要在夫家过得很,肯定是要有些能镇得住夫家的手段的。
这个布店,两家合开,若是真的以陪嫁的形式跟二丫头一起嫁到牛家,那四六分也好,六四分也好都没区别了,二丫头都成了别家的人,分到二丫头手里的红利就也成了人牛家的东西。钱币银票什么的,看不住了会被偷走,学在身上的手艺却是偷不走的。这染布的手艺,对于二丫头来说,确实是个傍身的好东西。
想起了染布的手艺,杨氏忍不住又想起来酿酒的手艺来,问秋瑶:“之前你不是还说让你二姐学酿酒?现在她要在这布店里学染布了,酿酒不是就不能学?”
秋瑶道:“这染布的关窍在于调色,色彩调好了晕染起来简单的很,雇几个伙计来干就好。所以说染布虽然是个手艺却一点都不费事,比酿酒可是轻松多了。并且染一次布能搁店里头卖好久,轻省的很。”
“二姐染布至于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学酿酒。这酿酒啊,学好了也能傍身。假如日后染布的手艺流了出去,二姐也能多一条手艺做退路。总之一句话,艺多不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