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睡,就睡得格外香甜。
正睡得沉,隐约听到门外传来哭泣和吵闹声。
起初秋瑶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翻了个身,准备赶走这嘈杂的梦境继续睡。
可是这争吵和哭泣的嘈杂声越发的明显,并没能比她驱赶开。
终于秋瑶被这嘈杂声吵得睡意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外间又传来哭泣声和争吵声了。秋瑶耐着性子一听,这哭泣声,怎么这么像二姐的声音?
二姐回娘家了吗?
揣着这些疑问,秋瑶一把掀开被子,匆忙穿好衣服,套上鹿皮暖靴,披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出了房间,朝着堂屋走去。
是的,这所有的哭泣声和争吵声都是从堂屋传出来的。
但见堂屋里面,夏瑶挺着很是明显的孕肚坐在张椅子里,拿帕子捂着脸哭得伤心欲绝,肩头随着那哭泣声一抽抽的。
杨氏坐在与夏瑶隔了个小几的椅子上,一个劲的咒骂着:“那崔氏也太不是个人!太没良心太黑心!也不想想他们家能有今日都是谁给的!居然这样的歹毒!简直就是烂了心肝!”
冬青站在一旁,虽然插不上嘴,但是眉头也是皱的紧紧的。
杨氏越骂越恼火,一拍大腿:“不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人撑腰?占尽了我们家的好处这就要赶人?门都没有!我这就去雇几个打手,将那崔氏给狠狠的打一顿!”
秋瑶见事情要闹大,忙上前去拦住杨氏,劝道:“娘,你先消消气。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崔氏对我姐怎么了?”
杨氏被秋瑶拦住,挪不开腿,再一见秋瑶刚刚睡醒的懒散模样,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埋怨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全都不让我省心!”
“一个不让嫁,非要闹出那丢脸的事情来草率把自己嫁了,一个成天就知道吃喝睡懒瞌睡,不会做饭不会针线……你们这两个丫头,真是要气死我!”
秋瑶折回房间里,拿了梳子,三下两下将头发给梳好了。然后过来堂屋问冬青:“二姐到底是怎么了?娘怎么气成这样?”
显然现在夏瑶哭得泣不成声的,根本不能说话,娘气得一副要找崔氏拼命的模样,也说不出个具体的来龙去脉。
冬青知道三姐是个能耐的,家里头的事情,现在可全都赖着三姐拿主意呢。
于是冬青将秋瑶拉到一旁,对秋瑶说:“三姐,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咱们布坊开张,生意很是红火,那崔氏就起了嫉妒心,昨天晚上闹到二姐面前去了,说是咱们家的人开的布坊抢了他们布店的生意……”
秋瑶皱眉:“这开门做生意的,各凭本事,公平竞争,我当初就是为了顾及那布店的生意,早早的就跟二姐说过,布坊只织布不染布。不然布坊里面连染带织,这生意会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