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除了您老的逆天外,还能有别的?妘瑶暗自诽谤一句,便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认真聆听着后文,
君谨宸阖了手中书卷,随手放在了一旁,道:“世人只知十万玄衣骑兵是听虎符号令的,属抚水历代皇帝所有,却不知…于十万玄衣而言,虎符不过幌子,玄衣骑兵认主不认令,”这也是父皇当年驾崩给他十万玄衣骑兵,却把虎符号令给了皇兄的原因之一,自然,还有别的……
“王爷就不怕我说出去?”
十万玄衣骑兵认主不认令,这消息,平地炸起惊雷啊,雷的她七荤八素的,心疼高堂龙座上的南帝啊,这么牛叉的一支军队,只认主不认令,南帝得有多少个不眠夜啊。
“瑶儿想说便说吧,”君谨宸轻笑一句,流光溢彩的眸光微转,接着道“不过本王对自己的剑术从来都满意着。”
妘瑶张了张嘴,想扑上去,满意?满意你大爷!这话就差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你嘴再快,也快不过本王手中的剑去,明晃晃的威胁,杀人灭口的事说的很是轻描淡写着,妘瑶知道,眼前这笑的夺目的男子是真的做的出来,这等皇家秘事告诉自己,这斯显然是想拉自己下水,美名其曰:死!也不能孤身赴黄泉!这下,他们可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瑶儿不是说,妻凭夫贵,夫以妻荣么?本王好着,你便永远是这抚水皇朝尊贵的宸王妃。相信妘丞相也会很高兴的。”
妻凭夫贵了,可这贵得被南帝时时刻刻架在火上考着,这夫以妻荣?怎么个荣法?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妘瑶觉得,这一趟来错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上了实打实的贼船,往后这遇山开路,遇水架桥的事儿是家常便饭了…
宣纸铺开,墨汁自笔端倾泻而出,溢于宣纸之上,龙飞凤舞的大字入帘,暗处隐着的玄风一个踉跄,差点儿栽了下来,而妘瑶则是—嘴角一顿猛抽,拧着阴测测的笑容。耐着性子,极力忍住扑上去给对方一个大嘴巴子的冲动,直到那双潇洒挥笔,恣意拂袖的手停下。
白纸黑字,这场面似曾相识,记得当初这斯拿捏着自己欺君之罪,未读《女戒》《内训》时也是这样。还真是如亦无忧所说的那样:格外不讨喜呢。
隐在暗处的玄风探头往紫檀桌木上的宣纸望去,木然的脸上有些怪异,像是极力忍着什么,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笑!
君谨宸挪开压着宣纸的羊脂玉文镇,上面的牡丹艳丽华贵,一如浅淡紫衣上金丝织就的花开牡丹—花中之王!
忽地,君谨宸侧头往屋顶看去,玄风瞬时收敛了脸上怪异的神情,一脸正色,连肩也不抖了,待那轻飘飘却如刀刃般的目光转过,才深呼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往书房旁林木葱郁的树梢掠去,半晌后,只见那参天大树,微微抖着,几片浅绿色的叶子悠悠然落下,有些调皮的打了几个滚,悄然至地。
“夫妻合约?”
妘瑶看着呈在眼底的几个大字,目光顺着飞舞凌厉的黑字,渐渐下移,脸上阴测测的笑容有些僵硬:
第一条:本王与妘瑶成婚后,双方可享受夫妻权利。
第二条:妘瑶须极力配合本王,做一个称职的妻子。
第三条:若本王有需要,妘瑶不可置身事外,须全力以赴,
……
第九条:合约一旦生效,非本王首肯,他人无权解除,包括妘瑶本人。
第十条:妘瑶嫁我为妻,我保其荣华,护其所护。
甲方:君谨宸
乙方:妘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