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妘瑶往知画身上瞅去,知画第一时间果断摇头,以示清白。
妘瑶:她还没说什么呢,这妮子……,她只是想找个共鸣,感慨一下,当家做主的好处,她一个大小姐连祠堂门口小斯的嘴都压不住,这小姐当的……,只得苦哈哈的转身,走近了些,道:“您说吧,您怎么说,我怎么做,好吧?”
妘颋冷哼:“这还差不多,抄《女戒》,《内训》,两百遍,没问题吧?”
妘瑶嘴角抽了抽,又是抄《女戒》,《内训》,总是这么没新意,不过……她喜欢。
妘瑶喜欢,知画只感眼前一黑,虽说她愿为小姐肝脑涂地,可这……实在是不想重温一下别庄抄书那几日,不知昼夜的生活啊。
妘颋扫一眼二人,神色微动,道:“正好妘琪这几天也闲着,从明天开始,你便去书房吧,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再回竹韵阁。”
妘瑶泪了:妘琪闲着?这意思是要派个人来监督她了?
“还有,后门处那个洞我明天就叫人填了。”妘颋言毕,不再理会身后如同雷劈,面容扭曲的二人,施施然出了竹韵阁,想他这爹当的,生怕女儿露宿街头,特意找人在后门处凿了个洞。
月没东山,暖阳渐起,锅碗瓢盆的敲击碰撞声时不时地从妘府后院处的厨房传来,一绿色少女正前前后后的忙乎着,择菜,添柴……额前垂着的一大片头发,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呦,浅绿。来这么早呢。”一满身肥膘的婆子迎面走进。
“刘大娘,早上起的早,就过来了,”浅绿笑道,自从墨琴隔三差五地来厨房后,自己的日子也渐渐好过了起来,厨房里的这些个婆子也不再明目张胆的为难折腾自己了,趋炎附势,拜高踩低,她最瞧不起的人。却还要依靠她们那点儿可怜的“恩惠”,小心度日,人总是这么矛盾,瞧不上,却又无可奈何地附存着,川子说了会娶自己,等熬过这段日子,她便离开这儿,和川子去乡下,好好过简单日子去。
“哎呦,你可真是个勤快的姑娘,照大娘我说啊,那川子还真配不上你,你就说你以前那模样,多俊呐,真是……”刘大娘看见浅绿顿时暗淡下去的眸子,突然想起来浅绿毁容的原因,惊觉失言,忙住了口换了个话题:
“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像你这么好的姑娘,还怕找不着!像川子那种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咱们不要也罢,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等等!刘大娘,你说什么?”浅绿错愕地抬头,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刘大娘。
“川子啊!川子和前院新来的一个打扫花园的小丫头在一起了,这事儿前院的人都私底下传开了,听说是好事将近了呢,你没听到风声?”刘大娘低头看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用肘捅了一下浅绿,低声道:“我昨儿还见那丫头头上别着一支玫玉钗子呢,那成色一看便知是不菲的玉石,我寻思着她肯定买不起,还特意去问了一下,那丫头说是川子送的,你是没见那丫头那狐媚的样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川子迟早会后悔的,再说,川子那么穷,未必有银子去买那么好的玉送她,指不定怎么得来的呢,哼…可惜了”刘大娘打开了话匣子,说的高兴,
浅绿只觉“嗡”地一声,天旋地转,后面刘大娘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她已经全然听不到了,满脑子只有那句:玫玉钗子,说是川子送的,这话刘大娘不信,她信,因为那玫玉钗子正是她前些日子听闻川子娘病了,拿给川子的,这钗还是以前自己在二小姐身边伺候时,二小姐一时高兴,顺手赏的……
刘大娘见浅绿久不出声,纳闷看去,却见浅绿脸色惨白,呆如木偶,如同被抽去了魂魄般,忙住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