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确比杀了她有用,封锁消息,不能叫宸王府嗅到一点儿风声。”南帝面色阴冷的看向高墙之外宸王府的方向,“幕后之人找到没有?”
“那四人训练有素十分谨慎,属下跟了许久才趁机带出了昏迷的华裳公主,扔到了沧澜太子进京的必经之路,但看情形……”他思索道:“属下揣测他们恐怕是故意给了属下可可趁之机,即使没有属下,也只怕是有意留华裳公主一命,放她回来不过早晚。”
这回答,南帝倒也不意外,此刻不管那劫走万俟华裳的背后之人是和君谨宸有仇还是和妘瑶有怨,于他而言,只要这把刀能对准宸王府,就是把好刀。
弯钩匿在乌云密布的厚重云层里,只剩几颗零零碎碎的星星四下微微闪着荧光,直到天光乍破的清晨渐渐渡下一层暖光,揉碎了夜香梦里人的喜怒哀怨,突然天光大亮。
就这样预想中的腥风血雨无声溧灭,街头酒肆也渐渐重新热闹了起来,南帝和沧澜一同封锁了消息,这场叫人唏嘘多日的华裳公主一案近来再没了风声,不仅如此,沧澜太子更是在今天带着使臣辞别回了沧澜。
刑部的人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愁眉不展的大人,心生疑惑,暗道,“明明人找到了,大人的脑袋也保住了,按理说该皆大欢喜才是,怎地……怎地他家大人活像死了媳妇式的哭丧着一张脸呢?”
另一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大不敬,抬腿就踹了他一下,朝着徐江的方向努努嘴,“大人的心思,你那儿猜的出呀。”
哭丧着一张脸的徐江终于转过了身问左右,“沧澜太子就这样带着华裳公主回去了?”
左右的下属强调道,“哎呦,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会儿估摸都出了京城了,皇上就算问罪也挨不上咱刑部了。”
徐江白痴似的瞟他一眼,没忍住骂,“你懂个屁!”
“……哎………”下属平白挨了句骂,哎了一声,一看自家大人越发差了几分的脸色,顿时噤声。
不该呀!徐江怎么想都觉得这事不该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他可还记得当初皇上生辰宴,这位沧澜太子不惜甩出一株千年人参就为了给嫡亲妹妹挣口气儿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两月,已是晚夏初秋,南帝这回似乎是真动怒了,宸王府门前的御林军就这样围了整整两个月,玄钰几次都想直接打出去,奈何时机未到,又硬生生忍下了。
当然了另一方面也因为这里里外外的御林军拦的了别人,却未必拦得住玄钰。
这两月,君谨宸手下的四位得力干将可没少在御林军眼皮子底下作妖,这不,月黑风高夜,宸王府外的高墙上一道黑影隐在夜色里,幽魂一般的跃过墙头,快的恍若一抹残影,等御林军反应过来再看时,只以为自己方才眼花了。
“亦无忧这骚包居然叫我给王妃带私信?”玄钰一身夜行衣还没来得及换下,就灌了一口骂骂咧咧道,“我是傻的嘛?给主子知道不得削了我这身皮!”
玄钰一边嘟囔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特意封了蜡的书信,一旁的青璃怪异的扯了扯嘴角,好声提醒道,“你是又想去青木那儿试试地下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