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两步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江永安这才发现原来顾安安竟这么瘦。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顾安安语气恶狠狠的,却并没有挣脱开男人的双臂,用她的话来说,不要试图激怒一个强壮的男人。
尤其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哪怕是挣扎都会带给自己麻烦。
要智取。
“等我三年好不好?三年后我必定回来风光迎娶你过门做当家主母。”
三年。
顾安安笑出声来。
哪怕是江永安主动写了和离书给她,哪怕江永安知道她喜欢孩子没有强行带走几个孩子,为此她心存感激。
可那又如何?
“若是三年后,你答应入我家门,我倒是可以考虑下。”
男人听到这话下巴在顾安安的肩颈处摩挲了下,短短的胡茬刺着细嫩的皮肤,惹得顾安安忍不住的蹙起眉头。
“你听到没?”若非是家中穷苦至极,男人很少会选择入赘。
顾安安也并非执意要江永安入赘她家中,只不过她要的是一个态度。
不然,凭什么要她等江永安三年呢?
女人家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许是半夜的缘故,不知为何江永安听着竟是透着几分娇憨。
他几乎能想象得出顾安安此时的神色,粉面含春带着薄薄的怒意,“听到了。”
江永安将人掰过来,矮了几分身子看着顾安安,“我虽有父母兄弟,但父母不怜爱于我,兄弟不友爱与我,实是孤苦无依之人,便是入你家门又有何妨?”
“说得倒好听,我说了我只是考虑……”而已。
余下的话被堵了回去。
一向温和的男人亲吻起来却格外的热烈,却也只是亲吻而已。
够了。
对她而言,这就够了。
他当然知道顾安安与寻常人不同,就算自己这时候求她、与她欢好她也不见得会拒绝。可要她等自己三年已然是强人所难,他又怎么能为一时欢愉而置她于险境?
“三年之约,等我回来。”
顾安安被安置在床上,再睁开眼时,内室里只有她一人。
房间里夜色沉沉,床上依旧是她自己,若非鼻息间还有男人身上淡淡的熏香味,顾安安几乎以为是自己又做了春梦。
那不是梦。
看着那五千两银子的银票,顾安安恍然失笑,原来江永安一共就五千两银子的身家。
比自己还要穷一些,让他入赘倒也没委屈他。
经济基础决定下层建筑,财政大权从来重要的很。
对于国来说,国库里有钱才能有粮草兵马,有更大的概率打赢战争。
而对于小家庭来说,家里有钱才能小日子过得滋润,毕竟贫贱夫妻百事哀。
至于这三年之约,江永安入赘她顾安安门下。
那也得等他能活着回来再说。
至于现在……
顾安安摸了摸被男人咬的肿了的嘴唇,就当是春梦一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