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激地回头看着海女,亲了亲她的脸颊。
突然间,有人在背后:“喂,这不是木吗?”
“狼哥。”
木看到个高大的汉子,三十来岁,光秃秃的脑门上,有个月牙形的疤痕。
“媳妇挺漂亮的嘛。”
狼哥直勾勾盯着海女,伸手去碰她的下巴,没想到海女一把掐住他的手腕穴位,拔出腰间鱼刀。狼哥被捏得差点昏死过去,但毕竟身高体壮,用力挣脱:“妞子野,俺喜欢,床上一定骚。”
海女不是没杀过人,正准备用鱼刀切开他的肚子,却被木按住胳膊,冷冷地:“狼哥,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欺负兄弟的媳妇,不仗义吧?”
“木,我想起来了,我俩最后一次打架,你被我按在裤裆里头舔我屁眼。”
狼哥哈哈大笑,后头还有七八个跟班,每人都背着大包袱,手里有坛坛罐罐,刚从外地盗墓丰收而归。
出那么侮辱的话,木却隐忍不发,拽着海女要离开,却被狼哥拦住:“既然你叫我哥,可你这弟弟,还没为啥回盗墓村呢?”
“我……”木仿佛回到时候,处处被人欺负的岁月,“我想找几个给我打下手的伙伴。”
“你也配做土夫子?你也配让别人给你打下手?我看你就跟着我混吧,至于你媳妇嘛,老规矩,老大会照顾好她的。”
狼哥如今已经成了老大,自己拉队伍到处掘墓,这些年也发了不少横财。村里男女老少都围拢过来,不下百十来人,既有青皮后生,也有生瓜蛋子。女人们要么对木指指点点,要么哄海女的两个孩子玩呢。
木环视一圈,面色苍白,从被人欺负留下的后遗症。但在这盗墓村里,他是唯一出生在坟墓里的孩子。
于是,他重新鼓起勇气大声:“盗墓村的父老乡亲们,俺木回来啦!这些年,俺挖过你们所有人都不敢挖过的几个大墓,比方,陕西白鹿原唐朝皇子的大墓。”
话音未落,底下一片哗然,这座大墓在盗墓村心里头,也是极其重要的地位。他举起自己左手,展示被烧掉的一根手指头,仿佛男饶勋章。
“看到了吗?这就是镇墓兽干的。但俺木活了下来!我还打开了唐朝皇子棺椁,摸过他的脸!”
这下盗墓村炸开了锅,男女老幼交头接耳,仿佛眼前瘦干巴的木,干下了惊动地的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