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权力与黄金就是划等号的。”齐远山蹬了蹬地上的“金砖”,底下传出瘆人的回应,仿佛慈禧太后也听到了,“这清朝的皇陵,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力,同样藏匿着富可敌国的财宝。”
“对啊!你说这满清皇帝坏不坏啊,掠夺了民脂民膏,既不抵抗洋鬼子,又不造福老百姓,反而埋到了地底下,给慈禧太后去阴间享用了,这不是天大的罪孽吗?”
“古来如此啊,从秦始皇到武则天……慈禧太后又是一个新版的武则天。”
“俺老孙没读过几天书,不管这些古时候的皇上,俺只说这满清朝廷。如今啊,俺也是国民革命军的军长,咱国民革命军是不是孙中山先生的信徒?”
“当然!前些日子我还陪常先生在香山碧云寺祭奠中山先生呢。总理临终遗言:和平、奋斗、救中国!”齐远山将杯中酒洒在地上,“晚生没齿难忘,誓将奋斗毕生。”
“中山先生姓啥?”
“这还用问吗?姓孙啊。”
“俺也姓孙!”孙殿英又干一杯,“自然要继承中山先生的革命遗志。俺老孙可不是乱攀亲戚,俺虽出身草莽,但也是忠良之后,俺的祖先乃是大明辽东经略孙承宗。”
“孙承宗?”齐远山熟读过史书,立即想起这个名字,“可是镇守辽东,提拔袁崇焕,抵抗满清的民族英雄?”
“我这位祖先在直隶高阳殉国,满门老小百余人无一投降,全部遇难,崇祯皇帝也为之流泪。”
齐远山心想这年头乱认祖宗的不少,河南人袁世凯也差点认了广东人袁崇焕做祖宗,只能抱拳道:“军长阁下果然是英烈之后。”
“跟俺的祖宗比,俺孙殿英可是惭愧啊!远山老弟,说到革命,中山先生前半辈子都在革谁的命?”
“自然是革满清王朝的命。”
孙殿英拽着齐远山的袖子管说:“冤有头,债有主,满清王朝的总头目是谁?”
“慈禧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