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姐姐摇了摇头,我也摇了摇头。
织心在旁边大着胆子提了一句:“该不会,连十岁都不到吧?”
话及至此,我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会吧,皇上年轻时风流多情是不假,总不至于连没长大的娃娃也……”
“不好说,万一呢?”宁儿姐姐不太支持我的观点,似乎是对皇上的下限更没有信心:“都说少年不更事,有什么特殊癖好也是保不准的。”
此话一出,我对皇上的印象变得有点儿诡异了……
我嘱咐织心再去打听,不到落锁不准回来,织心拿了几个龙眼开开心心的去了,似乎对这个差事颇为满意。
我和宁儿姐姐两人托着下巴你瞧着我我瞧着你,也无什么新鲜事好说,却又满脑子想着这个不知名的妃嫔究竟是谁,猛然想起了……
今日皇上应当跪在御花园抄经呢。
“外头怪冷的。”宁儿姐姐犹犹豫豫的道了一声:“但咱两刚刚晋封,不去一趟表表忠心,好像说不过去。”
我缩了缩脖子:“皇上骑马射箭体格健壮,应当不妨事。我们更该担心自己。但我前几日答应了若有什么情况,一定要亲自去看望皇上,今日若是不去,岂不是食言?”
我两又想了好一会儿,拿着手炉带着宫女坐着软轿晃晃悠悠的去了御花园。
离观雨亭还有好一会儿,便看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正跪在里头低头伏案,很是认真。
我与宁儿姐姐下了轿子,看见李德宝正穿着夏日里的单衣站在树下打哆嗦,我疑惑问道:“李公公,这寒冬腊月里怎么穿的这样薄,伤着身子怎么好?”
宁儿姐姐说着也要把手炉借给他,李公公一张胖脸皱成了一个棉花球,对我两惨淡道:“娘娘们饶命。皇上说了,他身为主子,在观雨亭里跪着抄经,我一个奴才,怎么能大摇大摆的在外头抱着炉子享福。奴才这才专门把夏天里的单衣挑出来了。娘娘们若是心疼奴才,等过两日奴才病入膏肓了,能赏点药给奴才吃,奴才就千恩万谢了。”
我一听笑了出声:“皇上这是心里不平衡,找你撒气呢。”
宁儿姐姐看着李德宝欲哭无泪的脸,语重心长道:“你放心,你忠心耿耿,皇上与我们必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冻死。不过今日怕是只能委屈你了,你要不原地多跳几步,活动开身子,兴许就没那么冷了。”
李德宝期期艾艾的嗯了一声,我又问道:“皇上抄了多久了?”
“才刚半个时辰。”李德宝道:“白日里皇上嫌丢人,不肯来,待到日落了人少才来。不过这话您别对皇上说,谁都知道宫里的人最要的就是脸面。”
“这自然是不会当面说的。”我正色道:“那有谁来看过皇上了?”
“还没有。”李德宝摇摇头。
宁儿姐姐吃惊道:“都半个时辰了,还无人来看望呢?”
“这天寒地冻的,谁愿意出门,再者说了,哪位娘娘不都以为有的是人来,自己不必来么。”李德宝:“皇上正为这事儿郁闷着呢,不过这话二位也别对皇上说,皇上好脸。”
“当然当然,知道知道。”宁儿姐姐道。
李德宝看着我们道:“不过两位娘娘,没有其他娘娘来,二位肯来看望,皇上必定是开心无比的。两位娘娘想必是心疼皇上身体,才专程来看望的吧?”
我看了一眼宁儿姐姐,宁儿姐姐看了一眼我。
我想起了今日里一直在琢磨的皇上轶事,连忙摇了摇头,一脸贤良淑德的气质。
“那是当然,皇上身为夫君,做臣妾的必定是要好好关心才是。”我说道:“快快对我们通报,我们二人还专程带来龙眼与皇上尝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