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李德宝一跺脚:“因为若是没有缓冲,皇上很难跟她坐在一起超过半个时辰。”
“啊?”宁儿姐姐提高了音量,捂了嘴才继续问道:“这还得缓冲呢?”
“得呀。”李德宝道:“平贵人每次来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把奴才吓个半死,皇上也吓得不轻,每次皇上都得跟她先坐上一个时辰,听她讲好一会儿话,才能坐下来喝个茶。若是要吃个饭,那怕是得待一天才行。”
“这么麻烦?”我仔细一想平贵人与我聊天的内容,我虽然能接受,但也需要很长时间消化,但若她见到皇上之后说的更加严重……我背后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追问道:“那……平贵人可是怎么侍寝的?”
“哟,这我就不知道了。”李德宝灿灿的笑笑:“皇上的私事,奴才不便过问。只是每次奴才去请平贵人的时候,都要听半个时辰的说书,上一次您猜她给奴才讲了个啥?”
“啥?”我和宁儿姐姐齐声问。
李德宝的面色突然变得严肃了:“她那书我都不敢对外头说!说得围绕着六字真言,什么自由、民主、平等。”
李德宝的脸色越来越差,低声对我们道:“她还问奴才,皇上三宫六院,而我却是个不能生孩子的太监,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啊?”这回是我提高了音量:“那你怎么说的?”
“我哪敢说呀!”李德宝一捂脑门:“奴才立马找了个借口将她送往养心殿了。今日奴才去,怕是要听下半回书,上次她刚说到什么外国,有个叫撕吧,什么达的因为是奴才,被主人压着去干活儿,结果不满意了便造反起义,这回还不知道有什么幺蛾子呢。”
李德宝吐完了苦水,对我们一拜,匆匆忙忙的走了,我听了这话咋舌的很。跟一个太监讲造反的故事,还问他公不公平。
若不是我熟悉平贵人,知道她无心名利,定会觉得她才是想造反呢!
我与宁儿姐姐互相告别,各自回了自己的宫殿。回到屋子里刚一坐下准备绣个花儿,就看见织心鬼鬼祟祟的从外头走进来。
她走到我面前,我头也没抬一下,光看着手里的福字荷包了。
织心对我行了个礼问道:“娘娘,您今个儿怎么不问奴婢打听到什么了?”
我看着歪歪扭扭的福字摇了摇头,对她道:“反正你也不会说,说也是‘还没彻底查明白,改日告诉您’,我为什么还好攥着自己的好奇心不放。”
织心嘻嘻的一笑,凑在我身边道:“娘娘,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听来一件事。听养心殿的嬷嬷说,但凡皇上召了平贵人都会头疼,你可知道平贵人都与皇上聊些什么?”
“聊什么?”我这才抬起头看着她,织心脸上笑吟吟的,似乎挖掘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儿:“总不是跟和贵人一样,看兵书吧?”
“不是。”织心摇摇头道:“嬷嬷也没听仔细,但听见了三个词:自由、平等、博爱。您可知道这三个词是什么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