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荣徵继续往下说，“凤小姐应该也很苦恼和太子的婚约吧？不如，与我合作如何？”

“和殿下合作？小女子何德何能。”凤尽欢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婚约只是个小事，纵然有点麻烦，但也不代表她就解决不了。

可如果答应夜荣徵的提议，那么她可就陷入争夺皇位的漩涡里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凤小姐谨慎是好事，我也不希望我的盟友是个没脑子的人。”

“殿下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没答应殿下的提议。”

“可凤小姐也没拒绝不是吗？”夜荣徵折扇一打，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狭长的狐狸眼中波光流转，“凤小姐最好好好想想，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凤尽欢瞪向夜荣徵，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祝我们合作愉快。”

“那往后就请凤小姐多多关照了。”狐狸眼眯了起来，一双瞳孔黑沉不见底，却也波光明媚。

凤尽欢皮笑肉不笑，不想看他，目光落在了他的折扇上，白底洒金的纸，上面写着“光风霁月”四个大字，龙飞凤舞，格外讽刺。

夜荣徵看到了凤尽欢眼里的怒火，笑得更欢了，无视她赶人的目光，又拿起桌上的茶轻品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起身离开。

“那我等凤小姐抽时间和我好好洽谈合作的事情。”夜荣徵一眨眼，眼角的泪痣更添风情，在凤尽欢赶人之前踏出了屋外。

凤尽欢坐在桌子上，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壶茶，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夜荣徵，她算是记住他这个人了。

夜荣徵出了怡红楼，才刚过半夜，青楼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楼前挂着的灯笼随着风左右摇摆，照的楼前牌匾明明暗暗。时间还早，不如去看看另一个美人儿吧。

于是夜荣徵左脚刚出怡红楼，右脚就踏进了醉月楼。醉月楼最近生意不如怡红楼，楼里姑娘也不少无聊的坐在桌前闲聊的，倒是略微清冷了些。

牡丹妈妈一双火眼金睛早就练出来了，把百米开外就见到了夜荣徵身上的金主气息，丰腴的身姿挤过人群，不过眨眼就到了夜荣徵面前。

夜荣徵笑的恰到好处，任由牡丹妈妈领路来到了唐缨的门前。牡丹妈妈敲了好几下门，门里才有了回应。

唐缨正睡的香呢，就听到敲门声，经过夜北冥那晚的惊吓，她最近确实警惕了不少。趿拉着鞋去开了门，就看到了门前的两个影子。

夜荣徵着实是吃了一惊，倒是没想到唐缨已经睡了，毕竟他的记忆里花楼的姑娘们都是昼伏夜出，更别说这还是醉月楼招牌，京城第一的名妓了。

牡丹妈妈却早已经习惯唐缨的习惯了，直接让她好好招待二皇子就离开了。嗯，长夜漫漫，她不要在这儿当电灯泡的好。

就算是有恩客来了，唐缨也没有重新梳洗的打算。她借着窗外月光点了灯，屋里总算明亮起来。倒是唐缨睡觉不习惯熏香，香炉已经灭了。

夜荣徵坐在了椅子上，上上下下打量着唐缨，不得不说第一名妓果然是好样貌，就算是脂粉未施，头发散乱也别有一番自然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