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染好奇问:“难道不是有关外头那些传言的事情?”
北堂熠煜摇了摇头:“不是,”他想了想,“那些事情都不重要。”
晋楚染蹙眉:“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
晋楚染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
北堂熠煜却看着晋楚染点了点头。
晋楚染随即问:“那什么才重要?”
北堂熠煜神色认真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最是重要。”
晋楚染看着北堂熠煜,满心疑惑无解:“好,那你说。”
北堂熠煜稍紧一紧握着晋楚染的手道:“小染,其实我们现在是身处于你的梦境里。”说着,北堂熠煜就抬眸环顾了一圈四周,这里看着虽然是那样的真实,但他还是要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晋楚染不免心头一宕:“什么?”
北堂熠煜笃定道:“小染,我们正在共处一梦。”
“共处一梦?”
“这是魇症。”
“魇症?”
晋楚染简直不敢相信。
因为这话也实在太过离奇了。
晋楚染也环视了一圈。
这分明就是靖州,就是军营里头,怎么会是在梦境里呢?怎么会不是真的呢?
北堂熠煜却点了点头,眼中神色万般肯定:“我就是来带你出去的。”北堂熠煜的目光在晋楚穆面色不断逡巡。
晋楚染脑子里头纷乱如麻,已经几乎是不能思考:“出去?”
北堂熠煜冷静道:“小染,这是梦境,这只是你的梦境而已,千万不能当真了,否则你就永远醒不过来了,你将会永远沉睡下去的。”说着,北堂熠煜就顺势向后一拉晋楚染的手,揽她入怀:“小染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陪在身边。”语气温柔而缱绻。
尽管北堂熠煜信誓旦旦,但晋楚染始终不敢相信。
这该如何相信?
不是北堂熠煜疯了,就是她疯了。
过了一会儿,晋楚染才小声问:“你可有证据证明?”
北堂熠煜听言不禁仰面看了看天,随后问晋楚染道:“现在几时?”
晋楚染想了想道:“应是申时。”
北堂熠煜低眸看着晋楚染道:“时值八月,又才是申时,何以天色就已经这样漆黑?”
晋楚染听言就也不免抬脸望了一眼天空,心中一抖,这才恍然大悟过来。
是啊!
这确实不合理。
但何以她以前却不曾发觉。
晋楚染蹙眉低眸。
稍想了一会儿。
是了。
因为这是她自己的梦境。
因为她从未怀疑过。
静了片刻,北堂熠煜又低声问道:“小染可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来到靖州的?”
晋楚染点点头:“我当然记得。”
北堂熠煜看着晋楚染的眸中满是笑意。
晋楚染回忆了一番,不觉就倒抽一口凉气,倏然抬眸看住北堂熠煜道:“是了!那日分明是你我两人共乘一骑来的!”说着,晋楚染就不禁更蹙紧了眉头:“所以小莲却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说完,晋楚染终于相信了,完全相信了,她眼神直直看住北堂熠煜道:“这果真是我的梦境!”
北堂熠煜点头:“因而小染我们不能长久待在这里。”
晋楚染忙“嗯”一声,随后却又问道:“可我们到底该怎么出去呢?”
北堂熠煜听言不禁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还没想好,”随后北堂熠煜一面摩挲着晋楚染的手,一面又轻声说道,“但总会有办法的。”
过了一会儿,晋楚染又好奇问北堂熠煜:“那你是怎么进来我的梦境的?”
北堂熠煜笑了笑道:“自是有高人指点。”
晋楚染随即又笑问:“那么,高人却没有告诉你怎么出去?”
北堂熠煜遗憾的摇了摇头:“当时太急,我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