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上眯了一觉,只不过睡的很不踏实,做了很多零碎的梦,我梦到尸油鬼王古路柴那张满是纹刺的阴森脸孔,还梦到了自己的肚子变大,突然破开,黑血喷溅,魔胎血淋淋的从我肚子里钻出来了,杜勇被魔胎咬的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吓的我一下惊醒,浑身大汗淋漓,就像在水里泡过了一样。
我掏出手机打算看看时间,却发现有个未接电话,归属地显示是河北廊坊,我朝旁边坐的大姐问了问这是到哪了,大姐还有两站就到廊坊了。
不会这么巧有廊坊的电话打来,我想了想就回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自称是赵根伟的大姐夫,叫任国华,原来赵根伟给他打过电话,告诉他自己找了个大师过去看看孩子,还告诉他我坐的车班次和到达时间,任国华怕怠慢了大师,特地跑到车站来接我,提前给我打电话确认。
我客气了几句,以赵根伟朋友的身份称呼他大姐夫,告诉他还有两站就到了,大概还要半个时,麻烦他在等等,任国华没事,反正他今也不拉活了,还让我直接叫他老任,免得叫大姐夫听着别扭,我笑笑答应了下来。
半个时后到达了廊坊南站,我在出站口见到了赵根伟的大姐夫老任。
老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他是骑着一辆力帆摩托车来接我的,老任熟练的发动,递过来安全帽示意上车,我戴上安全帽跨上车,老任四下张望,这才朝没有巡逻警察的方向开去。
我大概猜到老任是干什么的了,刚才他今不拉活了,又这么怕警察,多半是运营不合法摩的,一问果然如此。
在去老任家的路上他向我大吐苦水,本来指望儿子能有出息,从职校学了汽修出来,打算给他盘家修车店,也算有个事业,等稳定了在安排他相亲找对象,谁知道这浑子在学校把人肚子给搞大了,对方都找上了门来,他对儿子的人生规划全被打『乱』了,没办法只能结婚了,一个简单的婚礼『操』办下来就把两口子大半辈子的积蓄给榨干了,这还不算,现在又把孙子丢给他们老两口抚养,让他们很吃不消,不过也没办法,毕竟两个孩子还在上学,再了亲孙子又不能不管。
我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饶家庭不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老任叹息:“谁不是啊,罗师傅你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可却比我那舅子明事理,他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我这舅子也很让人不省心,他大姐都『操』碎了心。”
我好奇道:“是嘛,赵根伟怎么让大姐『操』心了?”
老任欲言又止,不过还是了。
老任赵根伟上次来他家做客,坐椅子的时候还要垫张纸巾,好像嫌他家凳子脏似的,剥个桔子翘兰花指,话娘们兮兮,这些行为让他很别扭,有次赵根伟去买东西把手机落茶几上了,正好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亲爱的”,赵大姐看到以为是弟弟谈女朋友了,非常高兴,毕竟赵家就他这一脉单传了,赵大姐很想弟弟早点结婚给赵家延续香火,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赵大姐就把电话给接了,谁知道对方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