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沉默了,我看了看边上的那个负责人,他脸色很不好看,多半是觉得我在狡辩。
我急道:“大哥,你倒是吭个声啊。”
丁毅吁了口气说:“那个蔚蓝艺术村的画家叫什么来着?”
我说:“蔡文海。”
丁毅说:“你真是让人头疼,先乖乖在羁押室里呆着,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有饭就吃,有觉就睡,给我一天时间,先这么说吧,挂了。”
挂了电话后我们又被送回了羁押室,人生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过夜,确实让我很不适应,根本就睡不着,韩飞也是一样的情况,我有些内疚,说:“阿飞,不好意思,罗哥办事不周到,把你也给连累进来了。”
韩飞苦笑道:“罗哥,这不怪你,只能怪我们自己倒霉啊,谁想到这边刚巧发生了这样的事啊,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我相信丁队会出手救我们出去的,我现在不担心出不去了,反而担心我们出去后。”
“怎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飞说:“我们接了顾客的生意,还收了一半的钱,可现在这事被警察查到了,我们不可能在去公墓拿骨灰了,没法拿到骨灰,这生意就做不成了,我们怎么跟顾客蔡文海交待啊。”
我拧眉说:“这还确实是个麻烦,不过现在出去最重要,出去再说吧。”
我和韩飞艰难的在环境冰冷的羁押室里度过了一晚,早上十来点的时候警察过来把我们带去办手续,要释放我们了,只不过要缴纳两千块的罚款才能走,我跟那个带我们办手续的警察打听了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龚思思的父母早上来过了,说是蔡文海联系了他们,求他们来帮我说句话,有了家属的同意我们去拿骨灰就名正言顺了,而且我们只是撬开了墓碑,连骨灰盒都没碰过,说我们盗窃骨灰盒实际上缺乏充足的铁证,就好比我跟人家有奸情,但我们只是开了房,都还没脱衣服,算不上捉奸在床,最重要的是市辖区的警方经过连日埋伏昨晚终于抓到了那伙人,警方把我和韩飞的照片给他们指认,确定了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经过综合考量警方决定只罚款,不用拘留。
我松了口气,这事表面上看我们运气挺好,但我知道丁毅一定在当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否则龚思思的父母不可能过来给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