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部长一笑:“那赶快让那些拿着扁担的人退去,大过年的,这样的声势,给人感觉你们镇这里,好像是个黑社会组织一样。”
张所长的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
而那个走在前面的英武寸头,这时,却走到吴雨时面前,从他手上拿过剪刀,冷峻的一笑,低声揶揄:“吴少,你这是在准备自杀呀?”
吴雨时看着寸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虎子,你不好好在北京陪着我爷爷,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问,还不是你自己闹出这一出,他老人家急得没法,就硬要派我过来护你的周全了。赶快跟我回京,我好和他老人家交代。”
吴雨时一笑:“好!不过,你得把我的这个女人一起带走,否则,我不会跟你走的。”
那个寸头一笑:“我都听初阳他们把什么都给我说了,放心,我既然来了,肯定把你们都带走。”
吴雨时顿时眉飞色舞了:“好!虎子,回北京后,我好好犒劳你。”
听着吴雨时和那个寸头的对话,我还没有反应出来是怎么回事情,这时,刘镇长已经和李书记耳语了。我看见他们两人面色都僵了一下,随后,李书记老狐狸一般的对所有在场的人说:“各位乡亲,亲朋好友,今天我们家二憨娶亲的事情有点误会,具体原因,我这会儿不便详说。但是,各位今天都是我李某家的桌上宾,家里已经准备好了薄酒,还请各位赏脸,到我家喝一杯水酒。”
那些乡亲在李书记家人的招呼下,都渐渐散去,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也从我家撤退了。
吴雨时在云初阳的介绍下,握了祝县长的手,又握了那个周部长的手,然后,他转身对面无表情的李书记说:“李书记,我知道今天这场面你也花了不少钱,先前,你们也给过雨烟家聘礼金,这些,你们核算一下,所有的钱,我吴雨时今天都会打到你们账上。不能让你们吃亏。”
李书记那如死灰的脸终于有了点人色,他点了点头。
这时,我急忙说:“李伯,也恳请你把杨帆放了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雨烟丫头,没有想到你才出去半年,居然还成了人物,好,我这就打电话让家里人把杨帆送过来。”
他说完这句话,精明的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无奈。
半小时后,祝县长和周部长等人,被二憨的镇长姐夫一行,簇拥着去镇上了,杨帆也被李书记家的人用摩托车送了过来。我一看见他,就泪流不已,扑进了他怀中。哽咽着问:“他们都把你怎样了?”
杨帆却拍拍我的背,安慰我说:“没怎么样?你看我,还不是生龙活虎的。”
说完,他看看云初阳又看看白雪和吴雨时,眼里有道复杂的眸光,但是,他还是对他们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吴雨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投向我,我看见他刚才还跳动着火焰的眼睛,那刻深邃入海的眸底却那样落寞和怅然,些许的无奈含在他的眼底。
奶奶看着我们几个人还站在院门口,她激动又带着有点喜悦的说:“烟儿,你们站在外面干什么,带你的朋友进家门来呀。今天,真是多亏他们了,不然……”
奶奶还没有说完,就有点泣不成声了。而妈妈的眼睛,他一会儿看看杨帆,一会儿又看看吴雨时,她的眼里竟然有许多不解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