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上晚自习没关系吗？”苏寂坐在长椅上，手拄在扶手上撑着头，半边脸隐匿在黑暗里，半边脸被月色衬得皎白如玉。

“班主任的课都逃了，晚自习又算什么！”

声音带着嘲讽，苏寂抬头看过去，祭痞倚在树上，手随意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条腿弯曲，层层树影覆盖其上，一举一动不甚清晰。

从之前过后，他们僵持了不短的时间，虽然心情复杂，她还是想清楚了应该怎么做。

“你喜欢我？”

祭痞浑身一僵，手在口袋里捏紧，而后又松开。

“是。”没什么好否认的，他从来不是喜欢逃避的人，即便一无所有，即便被人包养，即便......那么自卑，他还是有勇气喜欢她。

“喜欢到可以一切都听我的吗？”平静地盯着他，苏寂又问出声，却没有给祭痞时间说话。

“不用着急回答，仔细想一想，如果答案是可以，我会跟你在一起，甚至除了关于你的事情之外都听你的，如果不可以......”那就只能换个方式做任务了。

剩下的话苏寂没说出来，祭痞自然也想不到，而是认为如果他不答应，她就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她的条件确实挺诱人的，他确实喜欢她，但......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祭痞走近，伸手去摸苏寂的脸，他想看看她会不会躲。

苏寂没躲，祭痞的手却没落到她脸上：“你今天侮辱了我两次。”他眸光凉凉的，皱着眉：“我就算再喜欢你，也不会像条狗一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祭痞骨子里是个高傲的男人。

也是个愚钝的男人，苏寂叹口气，正想说什么......

“所以我选择被你包养。”

“？”苏寂惊讶抬眸，就看见眼前的男人大步朝外走，像是急着去做什么。

离开的太快，她没来得及看到他脸上的窘迫。

周围彻底静下来，衬着林子里的暗沉及入夜的冷风，无端有些慎人。

苏寂坐在长椅上，垂着眸子，面无表情。

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她从来都不觉得男人可靠，也没想过和谁在一起，所以之前的世界都是拒绝的态度。

但是虽然完成了任务，过程和结局却总不那么美好。

或许，换个方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冥想。

却是祭痞去而复返，他冷着脸，像是很不耐烦地直接拉起苏寂就走：“这么晚还不走，等着被鬼吃吗！”

苏寂一怔，目光扫到他眼里的懊恼和有些僵硬的动作，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