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我姑姑!”意笙一脸骄傲。
柳渊礼:......
“滚。”
......
“王爷不过去吗?”总管躬身立在苏寂身侧轻声问。
“......不了,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吧。”苏寂目光扫过意笙,然后顿在柳渊礼身上。
他看起来,挺开心的呢。
这样就好。
.
今日的政务较多,苏寂处理完已经入夜了,夜里凉风正好,衬着一地的月辉,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从书房到她卧室的路并不远,但走着走着就不自觉绕了路,来到柳渊礼的屋前。
推门而入不合礼仪,本想走,却发现屋子的窗未关。
虽是暑天,夜里也是凉的,也不怕生了病......想着,她轻手轻脚推门进屋,先把窗关严了,又走到床边盖好被他踢开的被子。
“为何,要拆我的书房......”她低喃,声音几不可闻,抬手想摸摸他的脸,最终也只能隔着空气描摹他的轮廓。
“晚安。”
......
等人走了,柳渊礼才睁开眼。
他认床,在这里睡得并不安稳,几乎她一推门他就醒了,但他不想见她,所以佯装熟睡。
听见她关窗,感觉到她为他盖被子,听到她说话......
这个讨厌鬼,总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至于,他为什么拆她的书房——想起今日在书房看到的,他心里又烦闷起来。
她书房里,有一半的空间都放着宣纸。
很多,多到他觉得能把很多个他给埋了。
一半宣纸上写着字,一半宣纸上画着画。
那字只重复两个字,那画上都是一个人。
祭痞,像是一个很怪的名字,他下意识觉得就是画上人的名字,画上的人也很怪,是个男人,头发很短,衣服破破烂烂,不伦不类。
却似曾相识。
他的头突然就很疼,脸上湿湿的,一摸脸摸了一手的泪。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控制不住地一个人在书房哭了一通,只能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他可是堂堂南柳二皇子,怎能让别人知道他在哭!
但是这个南柳国二皇子的身份,也止不住他难过。
到底,为什么难过......
还有心底除了难过之外的那一丝情绪......
是......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