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木制滑梯和木马,接柳渊礼来王府之前就画了图纸吩咐木匠做了,硬是花了三个月才做好,今日看府中下人都闲了些,想来是柳渊礼顾着玩了没闹事。
东西安置在了王府里苏寂特意种的草场中,草场周边围着木栅栏,木栅栏旁种着各种花和药草,她之前晨跑和练武都是在这里。
刚到草场外,便有清脆的孩童笑声传来,苏寂看过去,意笙正坐在木马上摇摇晃晃好不惬意,柳渊礼顺着滑梯滑下,又跑到后面踩着阶梯爬上去再滑下。
这么简单重复的玩法都能让他乐此不疲......她下意识弯起嘴角。
李夫子也被感染得笑了起来:“此为稚子,喜怒忧思只在当下,或许,王爷是对的。”顿了顿,她眼里带着一丝调笑:“王爷年岁尚小,也可一起去玩。”
苏寂顿时一僵,然后赶忙回道:“不了不了,本王有些惧高,玩不得这些。”她要是玩这个,一定会被随风嘲笑的。
李夫子知道她成熟稳重,不会玩孩子玩的东西,说这话也就是逗逗她,看日头已至正中,便告辞归家了。
苏寂留了两次皆被拒了,就没有再留她。
怕柳渊礼烦,她没近前只远远地看着。
一丫鬟看她独自在这儿,走上前行礼:“王爷。”
“嗯。”苏寂淡淡回应,“何事?”
“意笙小姐最近和二皇子走得很近。”
岂止是很近,简直就是形影不离了,意笙觉得自己以后要娶柳渊礼,把他当了夫君来看,一得空就跑到他那里,赶也赶不走,且柳渊礼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还乐呵呵的,哪还是以前乖巧文静的样子啊。
苏寂默然,半晌道:“知道了,下去吧。”
她其实,也有所发觉。
虽然这些时日她没在柳渊礼面前出现,但每日都会在他睡着时看看他,也看到,意笙睡在他房里。
不在一张床上,她却再没看到他睡得不安稳的样子。
意笙之于他,是有益的。这已经足够让她不计较这件事。
只是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不然渊礼的名声怕是会坏了......看来得警戒警戒府里的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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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考较完意笙功课,苏寂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昏黄烛火中沉了眸子,第一次对她冷了脸:“意笙,告诉姑姑,你如何看待二皇子?”
意笙有些害怕这样的她,闻言怯怯却坚定答道:“他是我以后的夫君。”
苏寂眼中划过一抹暗色,很快扯起一抹笑揉了揉她的头,自嘲:“孩童而已,我现在问什么呢。”
“等你们懂事再说吧。”
她起身离开,脚步匆匆,很快到了文阁,也就是她的临时书房。
又到了习字的时候,文阁里堆着今日小厮刚采购的宣纸,随意抽出一张,她蘸墨落笔。
那两个字,已经熟练到了能闭目行凝目之风的地步,但,她的脑海里似乎就剩下那两字,别的,一笔都落不下去。
待写满一张的时候她才停笔,目光凝在那些字上,一错不错。
像是看到了前世他鲜活的样子。
“你知道,我对自己的惩罚是什么吗?”
在所有人都遗忘的时候,深刻的记住,那是她应该做的。
除此——
“大概是,在你忘记我,厌恶我的时候......”
决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