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学就上前一步,想把易如歌拉到白珂身边。
被她避开后,他还不死心的想要上前,凤逸不由得用力推开了白学,还提高了嗓子:“齐国皇帝,请自重。”
太过愤怒,嗓子都变了。可白学却以为凤逸仍旧被他的毒所伤,没有全身可退的机会,于是貌似温和,实则趾高气扬道:“周国皇帝,这是我齐国家事,你似乎管不了这么宽吧。”
“陛下何必强人所难?”
易如歌秀眉微蹙,对着已面带沉沉怒色若夏季阴云的白学,仍是不露折服之意地答道:“我不嫁白珂,你就算不收回成命。我也不会嫁。”
白学怒道:“放肆!””
只打过一次照面时,易如歌就知道比起那眉梢眼角的万种风情,还有岁月沉淀后带给白学的独有韵味,还不到二十岁的白珂且不说像个青涩的果子,从里到外都差得远了。
别说其他,就连这个两米八的气场也很难达到。
可易如歌丝毫不惧,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她爱的权利。能让她选择爱哪一个人,只有她的心。
她盯着白学的眼睛一字一句继续道:“我们女人有在婚前,爱别人的权利,也有被爱的权利。而且因为爱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且具有排他性的。如果我们遭遇了渣男,并不代表这是我们的错,也不代表我们不应该再去爱别的好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易如歌的眼底散发着特殊的光芒,让她整个人都高上了不少。
不过,她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就是她手心里紧紧握着的人——凤逸。
她和狄霜这样一番对比,很多像白珂都会觉得,有她这朵黑心莲花对比,更显得狄霜是朵温柔善良的白莲花,可凤逸虽然始终一言不发,却只是坚定地站在了易如歌的身旁,白家父子的对面。
行动可以证明一切,易如歌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凤逸都相信自己。
听着这和当年离歌一样的话,看到易如歌和离歌一样,看着身旁男子微笑的面容。
白学似乎被刺中了心里最隐秘的地方。她们母女的行为何其像,上一秒还能那么喜欢的人,下一秒就能毫无留恋地离开。
就因为简单的一句“不爱,”她就拒绝了当自己外室的提议,成了很多人眼里的大笑话。很多人也很不解,问她为什么在他得到天下后,仍旧不肯当自己的妾室。这样她虽然是妾室,却可以以他妃嫔的身份,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他一定会给她,比周国凤华给他原配妻子更高的地位。
再不济有自己的庇护,也不用怕被其他人欺负,或者死在其他人手里。
可是她不肯,怎么都不肯。哪怕现在被自己拿她亲生女儿的命逼着和他在一起,她的眼皮也懒得看他一眼。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白学,掌握着天下二分之一生灵命运的白学,这时候忍不住像个伤心的孩子一样对离歌道:“你就仗着我爱你,我不忍心伤害你。所以你就来尽情地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