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肤色极白,如一方上好的琼脂白玉。那荷包却是用上好的红色缎子做成。直衬得就像一朵朵红梅慢慢地开在雪地里。
那小二擦了好久自己的手,才敢接那荷包,生怕自己一个贱人,污秽了贵人的东西。
易如歌看这小二战战兢兢的模样,还以为是凤逸吓到了人家。给了凤逸一个白眼,又给了那小二一个笑脸。
她身材本来就很好,站在凤逸身旁却有些娇小玲珑,如今眼睛瞪得恁大,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看起来活泼极了,眼波流转间却自成妩媚。清纯与诱惑同时出现在这张脸上。
别说小二,就连来汇报情况的杜飞和向灵都看呆了。
凤逸假意伸手去抢她的荷包,然而触手滑腻,闻之幽香浓厚。凤逸这下真舍不得放手了。他用力握住,可易如歌脸上似嗔似喜似怒,狠狠踩了凤逸脚后逃走了。如同逃一样飞走的她没看到,凤逸脸上红晕早已退去。
历来政变,无论哪一方获胜,都会对百姓进行安抚。因为老百姓对谁当皇帝并不在乎。他们在生养他们的土地上勤勤恳恳地工作,只为了交出去的赋税可以供养一个,可以为他们带来安居乐业的皇帝。可是对于政变的双方来说,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胜利的一方,可以坐拥天下的财富。可输了的一方,会把自己和族人的身家性命都丢掉。政变,远远比盗匪杀的人多。
他如今做的,是给长安的百姓们带来灾难,还是带来幸福?凤逸看着笑颜如花的易如歌,一时有些迷惑。
皇权霸业,永远成就地是少数人的功成名就,累累白骨攒出来的功业,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凤逸一时有些迷惑,可杜飞给他悄悄使了一个眼色后,他立马恢复了神智。
易如歌还在看风景没有注意到,凤逸连忙一把拉住易如歌道:“别待了,我给你熬了鸡汤。你跟我回去,肚子一定饿了吧。”那手比他宫里最上等的白玉都白皙,可那手心却不像白玉一样细腻,而是长满了老茧。
易如歌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她于是撒娇道:“我不想走。”
凤逸急了,杜飞给的眼色很清楚,那个人就要来了。易如歌要是被他看到,那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神情不由得肃杀了起来,道:“那你怎么才肯走。”
易如歌却道:“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凤逸道:“比如。”
易如歌道:“初次见面,或者说薛凌,还有薛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