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听她这么说,却摇摇头,“你给我钱去住,还不如让我在你这里住一晚,还不浪费钱。”
“没门,想都别想,不管怎么样,今天你必须给我出去,别想留在我这里。”若不是形势所逼,她会让他跟着一起过来了吗?难道他现在来了还不想走了吗?
“就住一晚,住一晚我就会走的。”
“不行不行!”安夏猛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南宫景看。
南宫景也站了起来,高出安夏半个头来,“怎么说我今日也救了你和帅帅,难道你……”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听不见是吧?”说着,安夏突然一个劲的推着南宫景,势要把他推出门去。
南宫景被安夏一连推出了几步,随后突然站定,双手抓着她的双肩,让安夏不能动弹,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安夏,问道:“安夏,你在害怕什么?”
南宫景突如其来的转变吓的安夏一愣,果然不能动弹了。
“安夏,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南宫景再次问道。
“害怕什么?”安夏喃喃道,“我并没有害怕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南宫景却冷笑,盯着安夏的眼睛,让她的眼睛无处可躲。
“你不明白?呵呵,安夏,你是在害怕我抢走了帅帅,还是怕我会伤害你们,亦或是你怕你会……”
不能说!
安夏直直的盯着南宫景,眼底里心底里都叫嚣着不能说,可是她的嘴巴,却忘记了张口。
“亦或是你怕你会,喜欢我?然后,打乱你设想的一切?”
嗡——
安夏感觉道到自己的脑海突然一炸,噼里啪啦的炸响着,不再能进行思考。
怕会喜欢他?
什么意思?为何她听不明白,想不明白,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你、你、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明白。”安夏张着嘴,说话的速度特别的慢,特别的没有底气。
“安夏,你害怕了吗?”南宫景邪恶的笑道,一脸如意。
“我没害怕,你说什么呢,你为何一直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你有病吧!有病就去医。”
身子不能动弹,但是安夏还是吼出她认为最响亮的声音,幸好整个店铺只有她、帅帅、九觞三个人,帅帅听不见,九觞也走了,短时间不会回来的,不然以她这吼叫,必定招来人好奇观望的。
“你恼羞成怒,还是恼羞成怒呢?安夏,被我说中了吗?”
南宫景继续笑,安夏不知道他说这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她讨厌别人一副了然的样子剖析着她的心理,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
“我没有恼羞成怒。”语气缓了些,安夏不再看他,“你说的话太奇怪了,请你别再说了,你要想在这住一晚就住吧。”住十晚也给你住,反正又不是没施舍过房间给你住?
南宫景没有再说什么,带着笑,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懂得适可而止,“那今晚,麻烦你给我铺一下床。”
安夏一句话没说,瞪了他一眼,才悻悻离去。
最后,南宫景的床给安夏铺好,她让他睡在了一间杂物房,里面的东西很多,但是床还是有的,他既然要睡,就别嫌她这里房间小。
屋外,南宫景看着屋内烛火映照的身影,正在忙碌的铺床整理床被,心里暖暖的。
“能和你谈谈吗?”身后,九觞盯着南宫景看,眼底里,是看不到尽头的深潭,黑漆的一片。
“当然。”他也想了解一下他没在的这段时间里,安夏都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桌前,一壶酒,一碟小吃花生,两个杯盏,倒满了酒,可是谁也没有喝。
“如果我没猜错,帅帅和你……”九觞率先开口,可是说到一半,那几个字眼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没错,帅帅是我的儿子。”这个南宫景第一次承认自己是帅帅的亲爹,因为此前他一直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后来,他查过了当初的事情,最后终于是确定了当初救他的女子正是安夏,而帅帅,是他昏迷中毒后不小心得来的孩子。
而他,也查过了安夏以前的事情,知道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正是因为怀孕,所以被家里的人给赶了出来,后来辗转来到了容山镇,而再次救了他。
那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更是看不见,所以安夏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是他还是很谢谢安夏当时救了自己。
而再次偶遇,那也纯粹是意外,这次是他救了安夏。
只是他并不知道安夏就是那个救他的人,而只是看着那个孩子很是熟悉,很想亲近,就像一个认识的人一样,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帅帅和他长的很像,像极了。
后来,渐渐的,他越发的怀疑安夏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再推算时间,怀上帅帅的时间,正是他中毒的时间,这么一算,帅帅无疑是他和安夏的孩子。
可是安夏不承认,她不愿意承认,当然,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孩子,他有些喜,却也有些忧,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解决了麻烦事之后,南宫景便来到了安江,探望老朋友,却无意中的听说了安夏在安江,一番打听,就得到了些眉目,而后来,他又去云峰山,没想到又让他们遇上了,他依旧的逼着她,直到看见她有危险。
也许,有些事情一早就注定好的了,南宫景不愿意去承认,但是渐渐的发现,一切,早已经是偏离了自己的所设好的轨迹。
既然上天执意要如此安排,那他何不顺从天意呢?
九觞终于是得到了这个答案,明明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了,但是他还是想问清楚,他不知道安夏为何始终不愿意去说这段往事,就像那是个避忌,如他一般。
“那既然如此,你却为何抛下他们母子?”安夏的事情他最清楚,她生活的多艰辛他始终看在眼里。
而眼前的南宫景,断然是那种过着优越生活的人,既然如此,为何要将安夏母子丢下,流落在外?
“我和她的事,说起来有些复杂,你们外人并不清楚事情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