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是简单就能被说服的,换了个方向,“谢家一出事,矿山肯定停。这时候想买东西的都知道忍者,吕调阳胆儿真大,还明目张胆从咱家买。他这是掐准了咱们不敢告发他呢!这么说来,他的后台是谁可就好猜了。只是,李炳顺的死可有趣了!敢对他下死手,啧啧!舅舅,您说,吕调阳是谁的人呢?甄家?不能吧!”
肯定是武清候么!
舅舅显然知道她把这些事儿搅和到一起说是什么意思,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敲她脑壳,“等等不就知道了?”这一敲到把她敲明白了,兴奋的眯了下眼,冷笑道:“哎呀,我懂了!”
“什么?”
“施厚德死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什么意思?”
“他和谢昌雄如今都在皇帝手里啊!”
“是这么回事!”
“皇帝和武清候谈妥后,想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关键是,舅舅,皇帝是不是想对谢家的矿山下手啊?照六部的规矩走的话,一定变成朝廷的公矿,入国库!皇帝贪财,他想入自己腰包吧!哎呦,李炳顺死的真是时候啊!舅舅,您说,真的不会是……”
回答她的是舅舅的一个大耳刮子狠狠刮过后脑勺,“会不会什么!”
她尴尬的笑笑,乖觉的转道:“我是给您出主意呢,您还打我!”
“那就说正经话!什么都敢怀疑了!兜得住吗你?简直不着调!”
“呵呵!这吕调阳的丹药中有什么猫腻咱们别管。武清侯这一定是以为您手中掌握着谢家的什么发财秘方了,他不好张口跟您要,翻脸还要顾忌王恭厂这事儿,于是就出了这么一招,让吕调阳出面,您心里有数,再加上我外婆在慈宁宫扣着,我担的责任更大!您为着淫羊藿的事儿,好歹得求他出面圆成。还能不顺着他?您瞧好了,吕调阳早料到头先的单子送来,您不会松口答应,他肯定会亲自前来。嘿嘿,盯着咱家的眼睛多,也亏了他还得给自己绕这么大个弯子找理由!”
舅舅垂了眼睑,冷笑着却没说话。
她等了片刻,瞧舅舅的神色没有接话的意思,便道:“这么看,今儿慈宁宫这场子指不定怎么回事呢!太后把小的装成个大的,怕也是在憋着气,想看看她哥这是想往什么方向坑她!”
“是的话,你说,该怎么办?”
“这事儿咱们不好应,想拒绝却也不难!为今之计,咱们就给他来个太极十三式,软绵绵打回去!”
“讲清楚,别飘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