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外面的狂风又被吹起来,把木门给吹开,吹灭了桌面上的两根红蜡烛。
张大胆惊恐一声,连忙扭头向后看过去。
待看到那张恐怖的鬼脸,张大胆惊叫一声,“鬼啊!”,连忙向外面跑出去。
可扑通一声,张大胆脚滑摔了一跤,却是不经意看到了木桌下的一双脚,惊慌的神色立马愣住了。
“鬼怎么会有脚?”
张大胆心中暗道。
随即他看了一眼鬼脸,立马认出了那只没有瞳孔的泛白眼珠。
好你个老李!
张大胆有些愠怒,计上心头,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对着镜子内伸出来的一只手就是猛打。
“哎哟喂!大胆,别打,是我,是我!”
老李吃痛一声,连忙把手伸回来,从镜子后面钻出来。
张大胆见状,停下手上动作,不悦道:“好你个老李,竟然扮鬼吓我!这三天的饭钱,你不请也得请了。”
“请请请!肯定请!”
知道自己扮鬼吓人的计划被拆穿,老李也愿赌服输了。
“对了老李,你怎么从镜子中伸手出来?”
张大胆好奇道。
刚才他被吓住了,倒也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
“这有何难?”
老李得意的解释其中的窍门。
原来这块铜镜可以把镜片移出来。
在张大胆进来之前,老李就躲在铜镜后面了。
“那这妖风?”
“小马、老李,你们可以出来了。”
只见破屋外面草丛中,小马两个车夫钻了出来,一个拿着大扇子,一个拿着一个簸箕,簸箕中放满了落叶。
两人正是拿着大扇子吹风,撒下落叶,才制造出刚才的场景。
“原来如此!”
张大胆恍然。
几人谈论了一会,突然间莫名吹起了一阵大风把蜡烛吹灭。
而外面的月光也因为被风吹动云层遮挡住。
“老李,快点蜡烛!”张大胆道。
老李点头,从一盒火柴中拿起一根划过两侧,点燃了起来。
可火柴刚点起来没到几秒,就灭掉了。
一连划了七八根火柴,都是如此。
很快,火柴盒就见了底。
就在老李专心致志划火柴的时候,面前的铜镜突然多出了一张丑陋的鬼脸,一直手从中伸了出来,指甲尖燃着一簇火苗,点亮了蜡烛。
“谢谢!”
老李刚谢完,猛然间他愣住了,整个人有些颤抖的盯着铜镜里面的鬼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趁着老李愣神的时候,鬼手突然朝他抓过来。
可就在抓到老李的时候,一道金光从老李身上射出,打在了鬼手上。
霎时间,铜镜内的女鬼惨叫一声,犹如被烫到缩手回去。
“怎么回事?”
张大胆三人听到女鬼瘆人的叫声,有些发毛的转身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老李颤巍巍的神色,一股黄汤已经从裤子里流了出来,味道弥漫整间破屋。
“老李,你怎么尿裤子了。”张大胆摸不着头脑。
然而身旁的小马二人则是指着铜镜,眼中带着惊恐。
“大大大胆,你看那里!”
张大胆看了一眼铜镜,脸色骤变。
只见铜镜内的女鬼有些怨毒的看着他们四人。
“真有鬼?!”张大胆惊呼。
“大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啊!!”
张大胆大叫一声,不忘记拉着老李,四人一起逃跑。
而铜镜内,女鬼看到四人逃跑的后背,鬼叫一声,伸出两只手朝张大胆还有老李抓过来。
只见两只鬼手犹如橡皮泥,伸长了十几米,抓在了张大胆与老李的脖子上。
可藏在张大胆怀中的辟邪符立马催动,射出一道法力打在鬼手上,令张大胆逃过了一劫。
但老李却没有这么好运了。
许乐画的辟邪符内只藏了一缕法力,对于寻常成型没有多久的鬼物作用极大。
而对于铜镜里面的积年老鬼就没多大效果了,而且只有一击之功。
老李身上的辟邪符用过一次,已经没了法力,瞬间被女鬼拉进了铜镜内。
张大胆三人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不轻。
一个个恨不得多生几条腿,不一会就跑远了。
…
第二天,茶馆内,许乐在吃着早茶。
而张大胆却是神色有些慌忙的走过来。
“道长,昨晚我们真的遇到鬼了。”
张大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
“镜中女鬼?”许乐摸着下巴有些扎手的胡渣,思考道。
“道长,怎么办?”张大胆问道。
“鬼物分为‘小鬼’、‘老鬼’、‘厉鬼’、‘鬼将’、‘鬼王’!小鬼是刚死之后形成的鬼魂,没什么实力,只能躲在夜里,寻常人肩膀左右的两朵阳火都能把小鬼烧死。”
“小鬼吸收日月精华数年之后,鬼魂凝实,诞生出阴力,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对付了。这种鬼称为老鬼,最基本的都能鬼上身、鬼打墙、鬼压床。”
许乐看了一眼仔细倾听的张大胆,继续道:“而那头镜中鬼物,就是老鬼!这‘鬼伸手’就是它会的能力之一!”
“道长,你能不能降伏这头老鬼?”张大胆希冀道。
要不是昨晚许乐那一张符箓,他都回不来了。
此时听到许乐对鬼物如此了解,不由得大为欢喜。
“这自然是可以!”许乐颔首。
区区修炼十数年的老鬼,又不是上百年的厉鬼,许乐当然不畏惧。
就算真的遇到那种死后怨气极大形成的厉鬼,凭借他的一身本领,也敢斗上一斗。
至于那种阴间鬼将,许乐还是有多远跑多远。
“张大胆,你去准备一斤糯米、五斤黑狗血,今晚亥时,贫道带你去捉鬼!”许乐道。
闻言,张大胆点头,立马跑去准备许乐说的东西。
张大胆走后,许乐也踏步出了茶馆。
区区一头女鬼,不算什么。
十里义庄那倒是有一位茅山派的师叔。
而且那位徐真人还是茅山破衣派的重要人物。
眼下既然来到徐真人的地盘,同为茅山门人,倒是不好不去拜访。
半个小时后,许乐来到了一间破旧义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