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李叔多加小心。”孟辞自然不会阻拦,就算李嶂杀了那人,她也不会有任何异议与同情心。
三条人命,何辜。
更别提他们欺辱少女,简直罪该万死,等等....
“李叔,若是抓到那人,先别杀,让我见一面。”
虽然不知道孟辞想要如何,但李嶂向来不是多言多语的性子,她说什么,他点头应和就是。
毕竟她是雇他的主家。
施针后已是半个时辰后,孟辞净手后拿捡枝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见周嬷嬷趴着看过来,似乎有什么话想问,便笑了笑,先开了口。
“嬷嬷脖颈肩胛骨处是不是一到阴雨天气便隐隐做疼?有时候甚至会连着胳膊,痛到抬都抬不起来?”
周嬷嬷惊讶诧异地盯着孟辞,“大小姐怎么得知?”
“我刚才施针的时候,自然要好生检查一番,嬷嬷这手应该是年轻时候伤过,但没有好好治疗,便落下了这病根,虽说陈年旧疾难治,但也不是全无办法,等到了洛阳,我每隔半月为嬷嬷施针一次,再辅以药浴,双管齐下,不出半年,便能彻底根治。”
口舌有些干燥,孟辞舔了舔上唇,旁边便端过来一杯吹温的清茶,虽说舟车劳顿很是不便,但拾翠却还是记得一得空便泡上孟辞喜欢喝的西湖龙井,路上就用水壶装着,歇息处便用小炉子煮水烹茶。
孟辞接过尽数喝下,她喝茶的时候不喜欢茶叶留在里面,也不喜欢喝沸腾的,拾翠知道这些,同时也知道一杯是不够的,所以孟辞将茶杯交还给她的时候,她便将手中端着的另一杯递了过去。
“真,真的能治?”听见孟辞信誓旦旦的话,周嬷嬷指尖颤了颤,明显有些激动。
孟辞喝完第三杯清茶之后,才算止渴,坐到床边握住周嬷嬷的手,孟辞宽慰她,“若说别的,我还不敢十足保证,可医术,周嬷嬷却是可以尽管放心的,您不是正在体会吗?腰还疼吗?”
听见孟辞说这话,周嬷嬷才迟缓地动了动腰,发现真的不疼了,这,这....
“大小姐,你这医....”
“周嬷嬷。”话还未说完,孟辞便出口打断了她,虽然这是极为不礼貌的,可却非常有必要,“抱歉,家师不愿让旁人知道他的名讳,但他是个极厉害的医者,而我,是个大家闺秀,若非祖母开明,便也没有我如今的医术。”
周嬷嬷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孟辞的言外之意,不管是询问出处还是她的医术,都是不能大肆宣扬出去的。
大家闺秀学医术,虽然本朝对女子开放,但很多事情是根深蒂固,难以彻底拔出的,为了孟辞的名声,保守这个秘密比较好。
“老奴明白了。”周嬷嬷没再问一下去,她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孟辞肯帮她,已经非常心怀感激了。
孟辞点了点头,没再说些什么,正好这时李嶂来敲门,说是那贼人的同伙抓到了,请孟辞前去一见。
孟辞便让捡枝拿了块面纱戴上,出门的时候见孟娇娇瞧着她,有心逗一逗她,便回头问了句,“一起?”
“你走!谁要跟你一起。”孟娇娇如避豺狼虎豹,没办法,刚才孟辞便唬过她去地窖看看,她去了,那些惨不忍睹的死人吓得她腿都发软了。
至于她为什么那么怕还要去,主要是被孟辞激将法激的,孟辞也是想让她真的见识一下死亡,方才能体会生命的可贵之处。
孟娇娇在宅院中已经养成了坐井观天的性子,孟辞想做的,便是把她从里面扯出来,让她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嗯....没有原因,就是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