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翠跟在身后,将房门带上,忍不住问了孟辞一句,“小姐你会医术这时府内人几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周嬷嬷瞒着啊。”
“傻瓜,周嬷嬷是我们府内的人吗?”侧头瞧了瞧她,孟辞比较理智地跟她说道:“虽然周嬷嬷现在是在孟府,我们身边,但她毕竟是宫里的嬷嬷,总有一天是要回到宫里去的,府里的下人被祖母约束的很好,知道什么该闲聊,什么该闭嘴。”
“小姐,你防的是宫里....”说到这里,拾翠忌惮地捂住了嘴,可心里已是恍然大悟。
孟辞看着前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流光,犀利慎重。
“医术好不好是一回事,暂且,至少现在,我不希望宫里太过注意我,而且那不是什么好事。”
“那小姐为什么还要给周嬷嬷治伤呢?”若是什么都不做,就啥也不必担心了。
“一码归一码,周嬷嬷的品行虽说不是什么大善人,可她是非分明,再者,又没有别的大夫,周嬷嬷是跟我们一起的,要是拖着伤等到下一个城镇,腰伤恐怕更严重了,你忍心?”
拾翠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孟辞,“要是她伤害小姐的话,奴婢绝对不会饶了她!”
“翠翠,杀心重了昂。”
“那奴婢收敛些。”
到了那贼人同伙关押的地窖中,那驿馆夫妇二人还有他们的女儿已经被李嶂他们收尸好,但雨还未停,便暂且没有挪动出去。
而那被杀了的令一名贼人只是敷衍的用些草垛子盖住,主要是衣不蔽体,李嶂怕惊扰到孟辞她们。
地上的血迹也用土掩埋了,那被捆的五花大绑的贼人被迫跪在地上,见到孟辞她们进来,便用堵着布条的嘴巴“唔唔唔---”地叫唤。
“聒噪,赏一巴掌。”孟辞走到护卫抬进来的扶椅上坐下,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站在那贼人身后的护卫听闻孟辞所言,还愣了一愣,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可以说出的话,可孟辞一个眯起的眼神投过去,他便顿时回过神来。
只觉得那目光迫人威慑得很,叫他心头一跳,下意识便踹倒了眼前跪着的贼人,拽住贼人后脑勺的头发往后仰,啪啪两下巴掌,留下红肿的五指印,相当对称。
孟辞满意地挪开视线,看向一旁站着的李嶂。
“李叔,这人说了什么吗?”
李嶂不喜欢长篇大论,那贼人说了挺多,不过大多是废话和忏悔,总体来说,得出的结论是,“可以杀。”
他这回答没头没尾的,也有点顾而言他,不过孟辞意外的就是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后台,身份无足轻重,杀了也不会惹来麻烦。
“就这么简单杀了岂不是给他一个痛快?他既然喜欢玷污女子,那便让他也尝尝被强迫的滋味,下个城镇,卖入小倌楼,腿脚打断,免得他逃跑,对了,那害人的东西,也割了。”
起身,孟辞苏软的嗓音犹如燕语莺声,婉转动听,可那话却如同断头台的切刀,但刀口并不不锋利,所以受刑的人要遭受更多的折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