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王族之中,你手上从来没沾过血?”
若久摇了摇头:“母妃没有儿子,我是长女,在若久不太受待见,那些事情我没资格招惹,自然也就没了参与。我只杀过狼、狐狸、野兔,没杀过人!”
聂溪尘眉头冷蹙,第一个人杀的人就是自己?
若久停了下,或许是知道聂溪尘在想什么,补充道:“我没想杀你,只是……只是觉得你很讨厌,我……我也没在那么远射过人!”
聂溪尘沉吟不语。
良久后,若久琪琪格回眸,一双泪目,委屈地凝视着聂溪尘,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们…….真的都死了?”
聂溪尘点了点头。若久哭的更伤心了!
深夜中,如此悲戚的女子哭声,让人听了都毛骨悚然。
聂溪尘拧了拧眉头,说道:“如今你在中原,以前不需要参与的事情,如今都需要,若是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染那么多人的血,做事情前就三思而行。如今你不仅仅是若九族的七公主,还是云国十四王子的王妃。你一个不计后果,就会给一人,一族,甚至一国带来杀戮和血腥!”
若久琪琪格听的似懂非懂,哭丧着脸问:“我……我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份!”
“有区别吗?”
“你若只是若久族七公主,便没有这么重要,可你……”现在是连接云国和若久族之间关系的纽带,和则生,分则死。
聂溪尘没有说下去,若久琪琪格却不解地说道:“我不就是若久族的七公主吗?等我让你消了气,离开云国,就不是王妃了!”
聂溪尘目光幽寒地盯着若久琪琪格,没有再多说。
片刻后,他转移话题问道:“西北民族擅饮酒,你酒量如何?”
若久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犹豫了下后才回道:“我?我自然也是能喝的。”
聂溪尘眉头微蹙,回想起了新婚之夜她饮了合卺酒后的样子。如此看来,她是当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后发生的事情。
翌日拂晓,若久琪琪格将满是泪痕的《女诫》递给了聂溪尘,随后就回了自己的敛熙院。
因为这一次打架的事情,若久琪琪格又惊又悔,所以消停了一段时间,倒是真的认认真真地在跟着孙嬷嬷学习礼仪,一个有心教,一个有心学,倒也学的像模像样,聂溪尘和聂羽玄再次来看的时候,也觉得进步很大。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若久琪琪格将能学的也都学了大概,学不了的,学不会的,便暂时搁置了下来。因为聂溪尘这段时间都在府上,倒是被聂羽玄逼着多和若久琪琪格待了一段时间。
乘着这个机会,若久琪琪格多次问聂溪尘怎么样才能让他消气,聂溪尘总是没给她个答复。
这日,圣驾回銮,聂溪尘一早就安排人将若久打扮,随后带着她进了皇宫。
临出发时,聂溪尘特意交代了若久的身上不能有其他首饰,若久便只能将护腕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