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训新人,怎么样都行,但是若久是谁,她的身份,便真是一箭射死了风枫,她也没有任何事情。
江流一抹额头,甩了甩汗水,吓得说道:“跟王妃相处了这么多天,竟然都不知道王妃的手腕上藏了一个机关弩,幸亏没惹王妃生气,要不然谁能躲得了?”
木子也是提着心,悬着胆:“疯子也太耿直了,王妃都如此生气了,他就不能退一步吗?他们两个这么近,机关弩一出,疯子就死定了!”
“我们出去劝劝吧!”
“你疯了?那可是王妃,你能劝得了?你去,我可不去找死!”
风枫盯着若久的机关弩,没有吭声。
若久咬牙,再次威胁道:“道歉!”
风枫此时神色淡然地开口:“王妃若是想杀属下,属下甘愿领死,但便是死,属下所言非虚,也绝不道歉!
王妃既是来军中教习,却柔弱如柳,连长跑都无法坚持,何以服众?王妃虽是圣上指派,可军营中的将士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战场上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王妃的身份。王妃若不能证明自己确实比他们强,只是以身份压制,那所来教习,也必是口服心不服,既然不能服人,那又何须教习!
王妃便是现在杀了属下,那也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属下可以死在威权之下,但绝不屈于威权之下!”
风枫的话铿锵有力,目光坚定而淡然。让若久完全相信,自己便是真的杀了他,他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久气的浑身簌簌颤抖,手指着风枫,终于领教到了什么叫疯子。
若久憋了半晌,把那一群躲着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后,若久怒瞪着风枫,猛然收回了手,转身离去。
午后,若久胡乱地扒了两口饭,就独自进了山,他说自己跑步没有毅力,自己就跑给他看。若久不相信,连最难得骑马射箭她都坚持下来了,会坚持不下来跑山路。
这一跑,若久就到了天黑才回来,第二天更是越疼越跑,也是越跑越疼,但她非要跟自己较劲,跑的腿都软了也继续跑。
第三天,第四天,若久成了第一个进山,最后一个出山的人,别人跑五圈,她跑的慢就跑七圈八圈。江流和木子看的咂舌,想着王妃这次对自己真是下了狠手了。
跑的若久连要见妹妹这回事都给忘记了。还是聂溪尘让展迟告知若久,明日会在林中安排她们见面,时间不能太久,连金都城都不能去。
若久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见妹妹呢。不过那一早,若久还是跑了两圈后才去的。
聂溪尘带着若久去了山林中,那里离军营有一段距离,在山里的边界上。若久想来应该也跟上次她和聂溪尘偷跑出去一样,不能让人知晓。
若久想到那日聂羽玄说如果没有处理好,会死很多人,不禁感动地说道
“谢谢你,聂溪尘!将妹妹接过来让我们团聚!”
聂溪尘淡道:“是你妹妹找到柳汐将军,主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