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若久风风火火地就冲了过来。
聂溪尘见若久满脸的汗,拿了一方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拭着,嗔道
“事情如何,你着急能有什么用?跑的满头是汗?”
若久也自知有些心急了,接过聂溪尘的手帕给自己的额头擦了擦汗。
聂羽玄的手一伸,示意他们二人坐下。凌王妃穆瑶命人送上了一些瓜果,就遣了人出去。
聂羽玄道:“如今这两件事情都让十二弟给担了下来,想来父皇也愿再深究了!”
若久听后怒了:“怎么会这样?十二王子成了替死鬼?”
聂羽玄跟穆瑶相识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若久的猜想。
虽然若久心中有了一些准备,但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的心中翻江倒海般地难受。她不解
“怎么会?十二王子就这么心甘情愿?事情不是他做的啊!”
聂溪尘道:“此事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说服十二王子担下这件事情的,不过他们若是无人担下,这就成了一个无法可解的困局。皇后手中搭进去了两个皇子,若是能用一个救两个,她也只能忍痛割爱!”
无论是聂俨修还是聂云深对若久而言都没有什么分别,只是若久心中难受的是真正的恶人不能绳之以法,还要搭进去无辜的人。
若久气的脸都红了,拍桌道:“谋害皇子,如此大逆之罪,皇上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十二王子的话,所谓的清正严明,也不过如此。”
穆瑶目光清幽幽地说道:“无论是流商的事情还是小柔的事情,我们都没有确切的证据,况且就算是有确切的证据,只要父皇不信,也没有任何用处。如今皇后仍旧是后宫之主,六王子跟九王子都是嫡子。因为庶子而治嫡子死罪,朝野重臣定然不会同意。
况且六王子的身后还有整个萧家。他们势力庞大,父皇若是想动六弟,就等于要动皇后跟整个萧家,所以此时十二弟能出来将事情给顶了,也算是解决了父皇的难题!”
若久想要辩解,但是起身站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皇后是后宫之主,云国之母,没有大的过错,皇上不可能废后。但是皇后根基一日不动,六王子就会安然无恙。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
这些道理若久不是不明白,但正是明白才更气愤。
想想小柔跟羽轻,还有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若久的心中就升腾起一股熊熊燃烧的恨意。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仇怨,才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若久气的抚胸自叹。
聂溪尘拍了拍若久道:“你也不必气成这样,道理既然你都明白,如今动怒又有何用?”
“我!”
若久哑然。
流商跟小柔的死,他们这两个做哥哥的,想来更是气愤。但是一日没有扳倒皇后,一日就绊不倒聂云深。
“此事虽然很让人气愤,但是也只能如此,若是我们逼的太狠,反而会让父皇对他们生出怜悯之心来。流商的死不能就这样算了,但现在我们只能选择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