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所谓的教习，所谓的设立弓弩队，都是为了以后对付西北各族的？

这太可怕了，若久不敢置信。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若久慌得来回走着，好似眼前有什么美丽的东西都轰然倒塌了。

她为什么不知道？因为她去了军营，聂溪尘手下那么多的军营，却偏偏带她去了西郊。

因为那里山高林密，消息不通，她在里面就是与世隔绝。

所以这是聂羽玄做的？聂溪尘做的？

万俟戎狄抬眸望着若久，声音沉重：“所以琪琪，中原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你帮助的聂羽玄，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你在意的聂溪尘，从始至终都在瞒着你，就连你们的孩子浅七，也不过是为了阻断聂溪尘称帝的筹码，束缚你离开的绳索。

你自己好好回想回想这几年发生的大事当中，哪一件没有你的参与？也正是因为有你的参与，聂羽玄跟聂溪尘才能成功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我有没有欺骗你！你好好想想，这些话是不是真的！”

若久懵了，怔在原地，明明是皎皎明月，若久却觉得电闪雷鸣。

什么大事？

若久族降而复叛算吗？她参与了！

弓弩队的建立算吗？她参与了！

大狐族灭族算吗？她参与了！

央合姐姐的死算吗？她参与了！

聂溪尘成为太子算吗？她也参与了！

大大小小的事情，犹其是关于西北各族的事情上，若久都参与了，也都得到了她不想要却都对聂羽玄有利的结果。

而这些事情当中，聂溪尘也都参与了，所以他都知道，但是他从来没告诉自己？

若久忽然感觉以前总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似乎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聂羽玄会阻止若久偷回西北？

为什么让她一个女子去教习？

为什么宸妃娘娘一直催促他们有个孩子？

为什么若久能够重回瑾王府。

为什么她没有权利将襄和纳进来。

因为她是若久族的七公主，因为她的身份地位，因为她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所以这些年的感情当中，到底有多少是真情有多少是利用，若久能算的清楚吗？

若久望着万俟戎狄，喃喃道：“戎狄哥哥，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万俟戎狄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不过都是他们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