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流商真的好糊涂!
所以聂羽玄雷霆手段,不仅杀了流商,还灭了十八王府满门!
若久本以为聂羽玄做的这一切都太狠了,但是如今却忽然明白过来,当日若不是十八王府灭了门,现在,很有可能就是凌王府、瑾王府被灭满门了。
死的就不是小柔跟世子,而是她跟浅七!
若久还有什么资格指责聂羽玄狠毒?流商的狠毒也不比他之下。
若久沉默着,心中很痛苦。
聂羽玄继续道:“流商死之前,将我的情报网给了南音,南音为了报复我,折断我的情报信息,跟我惹出了不少的麻烦,甚至有一次,差点让聂云深的人发现。
我顾念他是流商朋友,只要他愿意收手,我不会下狠手。但他却死心不改,我不得不除掉他!
琪琪,这些事情,我本不想让你知道,毕竟那个孩子,伤的你太深,知道是谁出卖了你,亲人的背叛会比陌生人更伤害人。
但我也无法阻止你去调查,只能尽力隐瞒。如今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浅七也已经这么大了,告诉你,希望你的难过会轻些!”
若久怔在那里,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似是火山放在了冰上,一时暖一时寒。若久泪光晶莹,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中,是不是都是她想的那样了。
若久起了身,走到聂羽玄的身边,很不甘心地抓着聂羽玄的胳膊,再次质问道
“那央合姐姐呢?央合姐姐你敢说不是因你而死的吗?若不是你忌惮央合姐姐,她怎么会需要嫁到云国和亲?大狐灭族后,上书皇上,你的奏章我都看到了,这个事情,你又想怎么狡辩?
当年在瑾王府的后院,你试探地问我在西北谁最受父皇的宠爱,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对央合姐姐起了好奇心对不对?
你害得我杀了央合姐姐!这个事情,你敢说始作俑者不是你吗?”
聂羽玄有些无奈地看着若久,叹了一口气道:“琪琪,在西北草原,你还知道央合是怎么死的吗?那些弓弩手又是谁的人吗?”
若久突然语塞。
那是若久族的将士!是若久族杀了央合姐姐。
若久摇头:“不对,若不是你忌惮央合姐姐,想以她掣肘若久族,父皇是不会派人杀了央合姐姐的,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你对央合姐姐的忌惮之心!”
聂羽玄目光柔和地望着若久,清雅之姿犹如山间翠竹,他的声音有些心疼,却仍旧很有耐心道
“琪琪,你就没有想过,你的央合姐姐那么聪慧,连我都需要忌惮,我又怎么会把她和亲进云国的金都城呢?正如你所说,若久央合太过聪慧,连我都不敢说在她面前能占到什么好处。
你还记得在西北时,你和溪尘去见你的母后,我跟若久央合的那一盘棋吗?真正在棋盘上赢了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央合姐姐。
若是她进了皇城,以她的聪慧,无论是皇后还是母后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入皇城,那就是鱼入水,鸟投林,只会是个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