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老爷子点拨,我对周围的地形也开始留意。湖面被两边的高山夹在中间,弯弯曲曲的像条长带子,初看上去感觉不像湖,倒像条十分宽广的大河。同时湖面积很大,我只知道走了很久,依旧看不到湖水泻下形成瀑布的地方。
我俩沿着湖岸边说边走,不时地停下取土淘沙,却一直没什么收获。现实和口诀似乎有些出入,我又忍不住问,说自己怎么既没看见“三山”,也没看出“四不露”?
没想到老爷子咳嗽几声,竟然摇摇头说自己也拿不准。因为阿尔泰山的砂金大多是出在山沟里,湖边有金子的倒真不怎么常见,至少他没见过。
我张大嘴啊了一声,说这算啥事?那咱们不是抓瞎了么?
老爷子倒没表现出担心,笑笑说没啥好怕的,野鸭子肚里的金花儿总不是假的吧?肯定会有金子。而且他很服气我大哥的本事,勘探员到底有系统专业的地质知识,眼光比土方法高明,比如前边提到的什么“冰川砂金矿”,他就从来没听过。
因为没掌握好时间,走着走着,天色就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湖面上也起了雾,因为海拔比较高,气温下降很快,我们都不由得裹紧了衣服。广阔的草甸在脚下延伸,身边是高山湖水,茫茫天地分外的空旷孤寂,更让人添了一分寒意。
老爷子本就在强撑,这时再也吃不消了提议回去。我正要答应,却突然望见前方的一片高地上,竟孤零零伫立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长形石块,虽然隔着雾影影绰绰的有些瞧不清楚,但那种诡秘的感觉,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了是什么东西。
石人已经不稀奇了,但如此深的山里也有石人,还是让人颇有几分意外。我让老爷子先在原地歇着,自己快步走过去想瞧个究竟。可闷着头往前小跑了一截,再抬眼一瞅,却又吃惊地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情景,让人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因为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看清——这个石人,它竟然没有头。
日头已经坠到了山后,天越来越黑。我在原地愣了两秒钟,又飞快地跑了过去,喘息未定的拧开手电筒,上下扫动细细打量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