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解释那么多干嘛，我不就一只小小的狐妖吗，怎么好意思劳烦李玄化大人为我上心呢？”

说着银灵忍不住呵呵一笑。

“但既然你都，诚信求我了，那我也只好大方的原谅你了！”

伸手，银灵长大后的模样与李玄化一般高，拍了拍她的肩膀。

“平心而论啊，你要是对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这么客气的话，那还不得累死。

除非你类似于那种对某些事能长久保持着热情的大傻子。

但我怎么看，你都不是那种人啊？”

心情一起一伏，李玄化早就泄气了，连生气于银灵戏弄她的力气都感觉提不起来。

“你说得对，我就不是那种对外人多么热情的人。”

但李玄化也不乏直话直说的勇气。

“但我肯认真的向你道歉，你心里也应该有数了。”

银灵一听，大为惊奇。

李玄化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数指的是，我是他为数不多能够提起热情的存在吗？

想到这，银灵脸上火热一片。

收回手掌，亭亭玉立，双眸清澈中又见一丝慌乱。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心里重要的人？简称——内人？”

李玄化忽然捧腹大笑起来。

“话可不能乱用银灵，你要是还不太会用人族的语言我不怪你，但你顶多就是只宠物！”

笑了一会李玄化才想起来，银灵现在好像不是以前那只小母狐了。

又尴尬的补充了一句：

“哪怕现在当不了宠物了，也可以当我的侍女。

要是侍女你也不喜欢，那就当我身边的女仆。

要是女仆你也不想当，那就……怎么说呢。”

说到最后，李玄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前银灵不开口，不化为人形，李玄化可以心安理得的将狐狸形态的银灵当做宠物逗弄。

但现在银灵化形了，开口了，长大了，成了一个和他李玄化一样有血有肉的生灵。

李玄化就不能再以类似主人和上位者的心态面对她。

于是一时间，改不过口来了。

况且，银灵化形了，表明她要以一个同行者的姿态面对众人，乃至世人。

那她就有了自主选择的能力，选择是要离开，还是继续与李玄化一伙同行。

这个问题，自打银灵化形了就跟着产生，而且逃避不了。

而李玄化也想不清楚，他是否希望银灵留下。

沉默了久久，李玄化还是道：

“我是想说，我希望银灵你能留下来与我们继续同行，以一个同道中人，还有朋友的名义。”

心海，是一个修士最私密也是最真实的地方。

在银灵的心海上，李玄化尊崇内心，表达了希望银灵留下的意思。

而银灵，却想到了当初在昆仑山上，西王母也想让她留下，她拒绝了。

而现在李玄化也想让她留下，与当初的西王母比起来没什么不一样。

但这次她却决定：

“只要你不怕我可能带来的麻烦，只要你的恩情没还完之前。

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