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天下大雪,道路极其崎岖,是否要缓行?”
兵士看了眼一旁的陡崖,心神一阵颤抖,高崖让人感觉到害怕。
吴景喝着热水,胡须冻的有些蜷曲,鹅毛大雪落在甲胄之上,让人极其的难耐。
“不能停,这个地方若是停下来我军将会溃败,迅速出子午谷,我们才能奇袭长安!”
“啊啊!”
一匹马拉着粮草稍微不注意,马蹄踩在地上,直接落下了高崖。
只剩下了一声惨叫。
“快速前进!”吴景怒喝一声,呼和着全军将士。
将士们搓着手,感觉一点点的温暖,但根本做不了什么,铁衣沾着胸脯,极其难受。
全身都是刺骨的寒冷。
马休携带着兵马,屯守在谷口,看着远处的嶙峋的道路,“号召全军喝热水,暖身子!”
“将军,前方有报,吴景携带兵马而来了!”
“号召全军,准备出击。”马休招手说道。
蜿蜒曲折的山路,山路贫瘠,两路旁的山峰不高,但足矣藏身。一众将士缓慢的探出了身子,看着下方行动的全军。
马休露出了笑容,招手示意全军戒备,只需要对方再行往前,那么就可以直接伏击!
吴景的将士小心的打量着两旁,“这吕布绝对不会戒备,他们没有这心,别人江问一次奇兵出武关,就能够葬送他八万的将士,可以说这吕布就是个猪脑子,那我们如何呢,你们认为我比之江问又如何?”
“那必定是天壤之别,江问连我一半的才智都不及,他能成功的事情我必定也能够成功!”
“通知全军,前方便是谷口,加速前进!”
“放!”
五丈原,程普与吕布的大军相互对峙。
“急报,急报,吕布军营派遣信使已经在营帐之外等候!”
程普一挑眉,看着地图,笑着说道:“这一定是子午谷奇谋成了,那吕布此番肯定是与我军议和!”
“好样的,吴景将军果然不负众望,快,传他上来!”
“快传上来!”
信使拿着贾诩的信,“将军呈天之威,凶猛非常,我辈不敌,今子午谷一策实在是大惊我军,在下奉我家丞相之命,送来书信一封,请大人观阅。”
程普及一众将军看着兵卒,兵卒将信送上后,退向了一旁,程普大笑着说道,“想必是吴景那小子,此刻恐怕正在攻打长安吧,如今我们两军对于阵前,你家大王是退还是守呢,你家丞相可有了注意?”
“那可不是,吕布大军威猛非常,若论战力可让我军害怕!”全琮大笑着说道。
程普打开了书信,略微瞟了一眼,满脸的喜悦顿时消散,转而是发青的神色,看了看眼前的信使,“这书信可是真的?”
“将军现在可曾听到子午谷的兵马有谁活着回来报信的?”信使恭敬行礼说道,“我家丞相说了,子午谷是条奇道,若真是能够出兵,则可不费吹灰之力完成创世奇功,但与此同时,其后担任的风险也是非常,子午谷一路不可缓行也不可速行,若是缓行因现在的天时,大军恐怕都要冻死不少,而若是速行,道路过于崎岖,除非是长期行踏子午谷的人,其余人稍有不慎,就可以有生命之危。”
“我家丞相说,子午谷一旦遇伏,则顿时会陷入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的尴尬局面,除非以力破敌军,亦或是投降。”
信使叹了口气说道:“贵家将军也是英勇,倒是有誓死不降的勇气。”
“大将军,不知道信中说了什么!”韩当感觉到了不对,出列行礼说道。
“子午谷吴景带兵遇伏,损伤兵士一万五,其余五千及吴景一同被缚!”
程普看着信使怒道:“来人,推下去斩了!”
“我有一句话要说!”信使喊道,“若是大将军现在杀了我,我家丞相也说了立刻将五千将士的头颅与吴景将军的头颅送到大将军营帐!”
“住手!”韩当怒喝道,“快把人给带回来!”
“我等也请大将军莫气,吴景将军的性命要紧!”
“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我家丞相说,若大人能够退兵,则立刻释放所有俘虏,并不伤及毫毛,而若是大人需要考虑,则从今日起每日杀五十人晒于我军营帐之外,待日落西山之时,可任由老将军取回尸身,而吴景将军为贵客,自然不会动,但当所有俘虏杀完后,吴景将军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危。”
信使向着程普行礼,“在下话也已经带到,请将军放在下离开,毕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混账!”
汉中大军,江问大营。
江问看着五丈原送来的书信,叹了口气,一旁的吕蒙看见江问的神色,也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皱着眉头,“看来子午谷遭受了大败。”
“仅是大败那还好,”江问将书信放在了一旁,“这贾诩真无愧是毒士。”
而黄忠及太史慈,甘宁等人翘首以待,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事。
江问说道:“贾诩此番俘虏了五千将士,还有吴景,以每日杀五十人威胁要求程普退兵,这次出兵想要打天下的是大王,若是大王不退,则程普不可能退兵。”
“这五十人杀的不仅是人,还有就是人心,一天五十人就会让程普反复琢磨该退该是该进,而若是退如何交代,若是进又该如何攻,而至于士气方面也会受到打压,毕竟这伤的可是全军将士们的心!”
“那依将军之见,此番应该如何解?”
“两条路,一条整顿强兵,强行发动攻击,但胜算不高,原因有二,其一我军发动的是灭国之战,不留尽最后一滴血吕布全军绝不会后退半步,这样的士气若是对于阵前,胜算渺茫,其二子午谷之败,吴景联同一众兵卒全部被俘,这对于军中的士气打压极大。”
“第二条路,立刻抓捕周边所有哨探,并全部斩下头颅,交于吕布,激起其怒气,逼迫他杀掉所有俘虏,这样反而可以激起我军兵马的血气,也不会一直受到贾诩的毒计攻心。”
“乍看之下第二条比第一条可行,但实则却是最难,”吕蒙皱着眉头,看着其余的将军们,“这吴景乃是吴夫人之亲,吴夫人素来支持老将军们,若是行第二策程普恐怕就会狠狠得罪吴夫人,少了这人的庇护加上此次的失利,恐怕大王在其身上不会少动刀子!”
江问点点头,叹了口气,“现在我要是到了五丈原,只怕程普都想要扒我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