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乔年立时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鹿音楼身上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给蹭掉了,慕乔年现在确信她身上不着寸缕,毕竟是他亲手给她脱的。
虽然被鹿音楼说他看上去像是个性冷淡,但这时候还不心猿意马那就不是男人是圣人了,再这么被抱着今晚他就别想睡了。
“鹿音楼,醒醒。”
他想把对方喊醒,但鹿音楼睡的特别死,叫她名字也毫无反应。
慕乔年把手往上探了探去摸她的额头,她还没退烧,慕乔年琢磨着对方脚踝的伤明天必须要尽快去医院看看。
她紧贴着他的身体在发抖,慕乔年听到对方的低声呓语:“爸爸……爸爸救我。”
慕乔年低头,顿时心里有点不乐意:你现在抱着我,梦里却在想你爸?
慕乔年想把对方推开,突然感觉到鹿音楼发抖的更加厉害,像是沉浸在了梦魇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要!爸爸救我!爸爸!”
慕乔年愣住。
他不止一次见过鹿音楼做这个噩梦,他心里开始怀疑,鹿涛的入狱难道和鹿音楼有什么紧密的联系吗?
鹿音楼揪着慕乔年的衣角陷入噩梦开始哭泣,慕乔年叹了口气,心想当爹就当爹吧。
他用被子裹紧对方,隔着被子把人抱进怀里。
“别怕,我在呢。”慕乔年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哄道。
鹿音楼蜷缩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样,他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回忆着小时候奶妈是怎么哄他睡觉的。
慕乔年刚一出生就被方知瑾交给了奶妈照料,她忙着做月子还有产后调理,为了快点恢复身材,方知瑾没有精力和时间去照顾小孩。
相反的慕重华要比慕乔年幸福的多,他是早产儿,方知瑾对这个从小身体虚弱的儿子宠爱有加,方知瑾晚上经常会留在他的房间,给他讲睡前故事。
慕乔年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那时他已经长大了,没必要去嫉妒比他小九岁的弟弟。
慕乔年在自己贫瘠的儿时记忆中,搜寻到最适合安抚人的语气和动作,鹿音楼果然很快就在他的怀抱里安静下来,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慕乔年却根本睡不着。
除了幼时照顾他的奶妈,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而且这女人如今还是他弟弟名义上的未婚妻。
他们现在以过分亲密的姿势睡在一起,她完全陷入他怀里,是真正的温香软玉。